且還要這麼氣憤。

“小姐,你相信一見傾心麼?”菊兒走過來拉著何青煙從水裡出來,聽著她這句問話,何青煙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

“殿下如果想要小姐,許是一句話的事,可你看他那樣子,顯然是對小姐動了情,亦或這便是人們口中的一見傾心吧。”菊兒說出這一句話,竟忍不住心痛起來。

何青煙搖了搖頭道:“菊兒你別說了,你和吳王都已經……他應該喜歡你才是。”

菊兒苦笑一聲,撇開她的胳膊,向著視窗幽幽嘆道:“菊兒只是個丫鬟,身份卑賤,適才吳王的憐愛,亦不過是身子上的快活,我縱是再敢妄想,到最後也只是徒增笑柄罷了。”

聽著這話,再看著菊兒的眼神,何青煙這才感覺她竟然在瞬間明白了很多很多。

有時候男人不一定總要圍著女人轉,也許是因為何青煙的事,林南竟然放棄了筱筱。儘管齊諷信誓旦旦的說此計定成,可林南卻忽然沒了興趣,只淡淡的回了句:“以後再說”,然後便帶著田楷和楊廣委派給自己的禁軍統領高德弘引鐵騎三千往永安視察戰船建造的進度。

田楷是個忠臣,說話直來直去。所以林南就很煩他,另他督一千軍在後。而這個高德弘卻是個阿諛獻媚的小人。說出的話無非就是拍馬屁,雖然林南也不太喜歡這種人,但總感覺比田楷強的多。

永安離壽春可不算近,雖然行的很緊,可還是在十日後才到達了永安東門。駐守在永安的是信州刺史宇文素,他和林南雖然不是深交,但他是撒無忌的嫡系,自然也就是和林南一派。

宇文素引著川內一干大小官員在東門外迎接林南。兩下想見,不免的客套了一陣,林南知道他是撒無忌的親信,所以表面上也裝的頗為親切。而宇文素是個老狐狸,他當然不想得罪林南,可在骨子裡也並沒把他太放在眼裡。

林南,田楷。高德弘,宇文素等一些有頭有臉的官員一同進到宇文素府裡,宇文素下令擺宴為林南洗塵接風,更留一干人等一起陪宴。

“皇上譴殿下總督天下兵馬,此次伐陳大計想來不出三月事可定矣。”高德弘三句話不離本行,滿臉的媚相。弄的林南一陣噁心。這時旁邊的宇文素接著道:“皇上洪福齊天,殿下謙恭下士,量我天兵到日,陳主也只有束手就擒罷了。”宇文素的話顯然比高德弘的好聽,除了田楷之外其餘的人都隨聲附和起來。不過林南卻暗暗冷笑:“沒想到你宇文素也不過是個陽奉陰違的東西。”

幾人各懷鬼胎,又全都奉承林南。可到現在連一點實質內容也沒說出來,田楷終於有些坐不下去了,站起來朗聲問道:“聽聞宇文總管新造了兩種樓船,可否領我們幾人旱將也去見識見識?”林南聽了也點頭道:“我們幾個都是旱鴨子,從沒見識過大船,今天到永安來正是想叫宇文總管帶我們去見識一下那新造出的兩種樓船。”

宇文素心裡鄙夷,表面上卻裝出一副謙恭的樣子,笑了笑道:“殿下謙虛了,老臣不過依前人之法加以改造而得兩種大船,實在沒有希奇之處。”“那裡那裡,總官未免太謙虛了,難不成怕是我看上了抬走不成?”林南這話看似說笑,其實是讓宇文素避無可避。果然,宇文素知道無法在推辭,便起身道:“既如此,殿下但請隨我至江邊巡看。”“好好!”林南一想到可以見識到古代的樓船,內心也免不了一陣激動。

幾人騎馬來至江邊,林南放眼忘去,只見江邊旱寨連綿不見頭尾,而且與水寨相連一起。寨內皆是執著兵器的軍士正在相對操練,兵器相擊,喝聲近聞,顯得氣派非凡。江中則多有小型的戰船和一些中型的樓船,船上盡是提刀的水軍,刀光粼粼,甲光森森。

“宇文總管的水軍果然威武不凡。”林南發自內心的感嘆道。

“殿下過獎了。”宇文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