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別墅,我心裡鬱氣橫生,面上卻不顯。老女傭譏笑地看了我一眼說:“墨小姐上車吧。”

我很想吐槽,卻也知道如今的局面是什麼情況,生生忍住,上了觀光車回到別墅。女傭帶著我來到餐廳,餐桌上擺著四份餐具,其中一個位置上坐著一個女人,看起來像易月書,只是年紀看起來要小點。她眼神冷漠地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端坐著等人齊。

沒人讓我入座,我咬著牙撐著發軟的雙腿儘量控制著不被人看出異常。這時候,剛剛打球的兩人換了一身衣服出現在餐廳,分別落座,主位上的是個穿著華貴的中年女人,左手邊坐著一個身材修長,長相英俊的男子,右手邊坐的則是長得像易月書的女人。

好半響,主位的女人才似剛看到我的樣子,紅唇輕啟,聲音溫和慈祥:“墨小姐,快,請坐。”轉而吩咐身邊的老女傭:“福媽,讓她們上菜。”

叫福媽的女傭也就是剛剛領著我轉了個來回的女人,聽到主位的中年女人的吩咐,頷首:“是,太太。”轉身朝一個方向揮手,沒一會,一群女傭訓練有素地魚貫而來,福媽將菜品一一擺上餐桌,退到一旁候著。

得到那太太的話,我禮貌性地道了謝就坐了下去。腳在輕輕的顫著,將手放在膝蓋上用力交握著,面上噙著得體的淺笑說:“不知道太太怎麼稱呼?找我來又所為何事?”

主位的女人聽我這麼說,才一副懊惱的樣子說:“看我只顧著吃,都忘了給墨小姐介紹了,你可以叫我易太太或許易阿姨。”說到這頓了頓,抬手笑吟吟地說:“這位是我小女月柔,這位是言璟先生。找你來也沒什麼事,就是聊聊家常,我們家月書可是經常唸叨你呢?”

聽到姓易,我心裡已經猜了個七八,是易月書的家人,易月書唸叨我?不禁在心中嗤笑一聲,想害我吧?易月柔埋頭吃著自己的午餐,我跟她打招呼她也沒抬頭看我一眼,對我冷淡得很。叫言璟的男人只是淡淡地對我略頷首,算是打招呼。

易太太面容溫和友善,如果不是我的手腳還在輕顫,或許我就會相信了她,可是現在嘛,自然對她採取了保留。

說了這一會之後,彼此的不再發言,餐廳只剩下吃飯時叉刀切割牛排的聲音,以及餐具碰撞所發出的輕微聲音,安靜得有點詭異!

我實在餓得不行,端起旁邊的濃湯喝了一口,湯一入口,鹹到苦澀的味道瞬間在我的口腔爆炸,我想也沒想就要往旁邊吐,卻在觸及主位上易太太的目光時,下意識往下嚥了咽,湯被我嚥到肚子裡。那目光透著陰險帶著警告,讓我下意識心肝都顫了顫。

再看其他食物的時候,我不禁泛起了嘀咕,濃湯鹹的要死,不可能是廚師打翻了鹽罐子吧?那麼就是她們故意的,那牛排又被做了什麼手腳?

不過找我來這裡,不會就為了在食物上噁心我一下吧?一瞬間,我想了很多。

“墨小姐怎麼不吃?是午餐不合胃口嗎?”易太太一臉關心地問道。

這話一出,易月柔,言璟甚至包括所有在附近的傭人都看向了我對我行注目禮,似乎只要我敢說出食物不合胃口,就要對我群起而攻似的。

心裡憋屈,面上噙著微笑聲音溫軟誠懇:“怎麼會?只是貴府廚師做的午餐太精緻,我一時不忍下手,我現在就吃。”

說著像是為證明什麼似的,我擺出一副心中不捨得的樣子輕輕切了一小塊牛排放進嘴裡,肉是神戶牛肉,帶著神戶牛肉特有鮮嫩。

如果不是此刻口腔裡蔓延的無上辣,我會讚一聲神戶牛肉的不凡。但是現在嘛,我是辣得口腔五臟六腑都要燃燒掉的感覺,強忍著不在臉上表現出異樣,眼神快速在餐桌上掃了一圈,定在一個點上,微蹙眉頭,像做了個重大決定似的快速端起濃湯一連往嘴裡灌了幾大口,才漸漸感覺灼燒感沒那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