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我們才是那個防不勝防的人吧!”

兩人針尖對麥芒的這麼一說,房間裡的緊繃氣氛反倒緩和了下來。

安東尼執事收斂了心裡的紛繁情緒,一臉正色地說道:“對整個小莫頓村的村民們而言,那確實是一位身份極為特殊的大人物——村子裡的所有人都願意為她犧牲所有包括生命!”

“她?”雷蒙德巫醫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單詞,他眯了眯眼睛,用一種近乎啼笑皆非的口吻說:“你所說的這個‘她’該不會就是賴特先生所說的那個……他的小教女傑妮小姐吧?”雷蒙德巫醫的面容有些扭曲,“你確定你這不是在故意那我們當猴耍?”

“說句堪稱冒犯的話,如今的你們於我們而言和階下囚有什麼分別,你們覺得我們有必要用這樣淺顯、容易被拆穿的謊言來哄騙你們嗎?”安東尼執事毫不客氣地說。

雷蒙德巫醫和他的小外孫尤金碰了碰眼神。尤金冷笑著說:“不會又是哪個貴族的私生女吧?她出了問題,你們怕擔干係才想方設法的把我們哄騙了過來?!”

我們村子裡確實有一個貴族的私生子,但他是個男孩而且患得是早就被鎮上的草藥師判了死刑的啞疾。

安東尼執事面無表情的在心裡乾巴巴的回到。面上卻露出一個越發顯得真誠的笑容,“不,她只是我們村子裡普通一對自由民夫婦的女兒。”

“執事先生,你們費盡心思逮住我們就是想要我們在這兒給你們猜謎取樂嗎?”雷蒙德巫醫一臉的不耐煩,“你們最好把你們的真是目的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否則,別怪我突然沒了耐心,直接和你們魚死網破了!”

安東尼執事儘管知道雷蒙德巫醫這只是氣話,但還是不敢有絲毫的冒險,他咳嗽一聲,很認真的又對雷蒙德巫醫兩人道了歉,這才言簡意賅的把雷洛霓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

一陣久長的沉默後,尤金毫無形象的怪叫一聲,“舅公,你這一次可真的是害苦我了!”他邊說邊在地毯上翻滾,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

雷蒙德巫醫的臉色也異常的難看。

他們不知道雷洛霓的真實身份還好,知道以後,恐怕這一輩子都別想離開這小莫頓村了。畢竟這個秘密曝光後的可怕結果,不是誰都可以承受得了的!

“執事先生,你可真是故意挖了個大坑在等著我們自己跳下去啊!你和你的上司賴特先生就這麼確定我們一定會按照他的步驟走嘛?”

“您也可以選擇不走。”安東尼執事一副善解人意的體貼表情。

雷蒙德巫醫的臉色像打翻了的染料缸一樣,什麼顏色都有。

良久,他採用異常乾澀地聲音說道:“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聖嬰?在尋找珍貴藥材的這一路,我已經不知道見過多少聖嬰聖子聖女了,只可惜,都是人為造出來的假貨,破綻漏洞多得我們都沒那個心情去找茬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誰又知道這是不是你們打算玩得另外一個把戲呢。

“真金不怕火來煉,巫醫大人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用自己的眼睛親自觀察,正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您總不可能連自己親眼看到的,都不相信了吧。”安東尼執事一副自信滿滿的從容態勢。

雷蒙德巫醫和尤金面無表情的與他大眼瞪小眼。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們打算怎樣讓我們眼見為實?”雷蒙德巫醫毫不客氣的問。

“是讓您眼見為實。”安東尼執事一絲不苟的強調,“如果您願意親自去確認的話,還請您去參加今晚牧師大人特意為您準備的晚宴……至於尤金先生……”安東尼執事臉上露出一個很是歉疚的表情。

面容清秀的尤金小少年臉上露出一個慘笑,“人質是吧?反正也不是頭一回做了,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