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湊過去的時候,魏樅應偏了頭。

落空的吻讓主動的人有些尷尬。

倒是蔣栩揚突然有義氣了,走過來抬手將湊到魏樅應身上的人扶了起來:「我們壽星有物件了,跟在場的人親都不太好。正好我也有物件了,來,阿樅,你要不和我親吧。」

夠噁心的一句話。

魏樅應藉口去上廁所然後就沒回去,等他從廁所出來,蔣栩揚坐在廚房裡玩手機,網聊得不亦樂乎。

感覺到有人走進廚房,蔣栩揚抬頭看他:「十一點了,真不和你女朋友過一下?」

還有一個小時就要三十號了。

想了想,魏樅應拿起車鑰匙,朝著沙發上喝果汁泡妞的林枋招了招手。

林枋還以為有什麼事情呢,女人識趣地從林枋懷裡離開。他走過去,有點納悶:「怎麼了?」

魏樅應把車鑰匙丟給他:「送我去個地方。」

跑腿的活。

魏樅應說完,林枋沉默了三秒,就像是一個雕塑一樣站在原地。下一秒,他反應迅速地拿起桌上的酒瓶,但是比酒瓶更快抵達他嘴巴上的是一隻手。

明明喝了酒的人反應依舊特別快,魏樅應一手捂著他的嘴,一手拿走他手裡的酒瓶:「你也關心一下海綿寶寶片頭曲重複了多少聲海綿寶寶。」

「靠。」林枋拿過鑰匙,但賊心不死地又瞥了眼酒瓶,「叫個代駕不行嗎?」

蔣栩揚朝他揮手,幸災樂禍:「我這是郊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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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室裡的人在打賭今年醫院那棵院長親手種下的梅樹會不會開花。

小本生意。

封頂五塊,不準太多。

資金全部都投給那些沒錢支付醫藥費的可憐人。

時筠壓了會開花。

然後轉了五元給『莊家』。

和轉帳一起跳出通知欄的是魏樅應的訊息。

【魏樅應】:我在你們醫院樓下了。

時筠看了眼時間都快要凌晨了。

一路上電梯暢通無阻,她一出大樓就看見了靠著車站著的人。

天空開始飄雪,路燈將雪下落的軌跡遁形。雪是他們開車開到半路的時候下起來的,他不知道在雪裡站了多久,肩頭落了一些白。

夜晚和落雪襯得他整個人多了幾分清風霽月,身材高挑,就是倚著的車也給他加分不少。

時筠走過去,抬手拂去他外套上的雪。在值班室的時候她穿得不多,有暖氣不冷。跑出來的時候她沒有想這些,毛衣外面是一件沒有任何保暖作用的大褂。

魏樅應拉開棉服的拉開,想抱她。

時筠抬手推他:「大褂很髒的。」

「那上車。」

這個時間點沒有車進進出出或是路過,他就直接把車停在了道路中間。

車熄火後暖氣沒再開著,但總比車外面暖和。

只是一上車,時筠就聞見了酒味,全身的神經拉響了警報:「你酒駕?」

魏樅應把身上的棉服脫下來給她:「林枋開的車。」

他說林枋。

但是車裡就他們兩個,難道是已經走了?那他怎麼辦?

猜到她在狐疑什麼,魏樅應把棉服披在她身上:「趕他去別的地方等我了,他又不傻,不當電燈泡。」

「怎麼來找我了?」時筠怕他冷,但是摸到他的手,暖和得不得了。

魏樅應反握住時筠的手,手指扣進她的指縫:「其實,我今天生日。」

說完,面前的人是意料之中的驚訝。

「你怎麼不早說?」

他喝了酒,倦態比平時更重:「現在說了,你也可以準備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