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可以判定底線,只要讓他老老實實待著就可以。你以為我願意看到他不醉裝醉,撒潑耍賴麼?史道友說,好在陸道友來的同時你也來了,你來了,我們無休止的滿足他就結束了。當然,如果給你做決定的權利,你還讓他做出什麼不能容忍的事情,那就是你的責任。”

秦越道:“多年不見,你說話還是這麼刻薄。聽你這麼說來,史師兄很是能謀善斷,我倒不一定做得比他好。”

江尹道:“史道友?他還真是不錯,和你不一樣,他是聰明又不似你黑心的人。話說回來,清麓道友為什麼叫你來,不叫程鈞那小子過來?我記得他可喜歡那小子了。”

秦越心中冷笑——說到底,江尹也完全不知道程鈞的死活,想必更不知道來龍去脈。張清麓除了必要的,也不會讓她知道什麼。張清麓身為一宮宮主,心中哪有什麼真意,就像他剛剛在留言中一句不提程鈞的下落一般,程鈞在紫霄宮究竟發生了什麼意外,大概是永遠不會被人知道了。所謂交情都不可靠,更不必說交心了。江尹不知端的,反而輕鬆,他卻覺得心寒。緩緩道:“程師弟出遠門了。回頭你問真人就知道了,他前天跟家裡聯絡過,身在異鄉,一時半會兒回不來。(看小說就到葉 子·悠~悠 )”這句話說得模稜兩可,但若是江尹轉而問張清麓,他一定懂得。據說程鈞自己要求把平安報給張清麓,雖然秦越厭煩,但還是尊重了他的意願。

只聽外面有人“哦”了一聲。秦越轉頭時,只見史帆從外面進來,起身笑道:“史師兄大駕光臨。有道是真人不露相,倒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了。”

史帆搖手道:“什麼泰山?我就是得蒙真人提拔的一個跑腿。我本是九品的命,非要幹一品的活兒,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秦師弟來了,我就輕鬆了,來,這個給你。”說著把一面紫氣巍巍的令牌叫了過去。

秦越道:“紫霄令?真人真的看得起我。”

史帆道:“憑藉這個,你可以調動除魔衛道隊。”

秦越道:“那紫霄宮的力量?”

史帆指了指後面那個傀儡。道:“那個要靠他。”

秦越道:“明白了,還有什麼吩咐?”

史帆道:“程劍閣外出了?”

秦越道:“是,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史帆道:“那就沒辦法了。讓小程代替一下吧。”

秦越笑道:“這種事我可做不了主。不過九雁山好像沒有劍閣不死就讓位的先例。程師弟回來,發現自己鋪蓋被人佔了,他不能把他弟弟怎麼樣。要跟我玩命怎麼說?”至於程鈞已經化氣為精,退出劍閣的事情,他是絕不會說的,不是不能說,只是反感紫霄宮隨意插手九雁山的事。

史帆搖頭道:“倒不是這個。西嶺劍派收著幾把好劍,都跟劍閣有關。張真人費盡心力攻打西嶺劍派,有一半原因是為了這個。程劍閣在的時候,這些劍自然交給他帶回去。但他不在,只有讓程錚帶回去了。但他若不能正位劍閣,終究不能進劍閣的門,因此只好暫時如此。”

秦越笑道:“這倒是難了,倘若我說誰是劍閣,劍祖就認誰是劍閣,那自然無妨。可惜劍祖不當我是個乾糧。我也不能硬充大豆包兒。不然我自封劍閣豈不更好?到時候再看吧。”

史帆笑道:“也好,這些都是真人的吩咐,和我沒什麼相干。他現在不在,縣官不如現管,只要你有辦法。我何必非要怎樣?”

秦越正色道:“多謝史師兄體諒。”

史帆道:“戰鬥之事,我不好說什麼。但是有一件事,恐怕還要你幫忙。等到把西嶺劍派拿下之後,要好好查一個人的下落,這個人掌握著西嶺劍派重要的兩把劍,但是消失得不明不白。真人的征伐戰有另一半原因在他身上。”

秦越道:“敢問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