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他,狹長的紫色眸子在黑暗裡也熠熠生輝:“是不是隻要是你皇太子不喜歡的,隨便就可被取了性命?”

不是詢問的語氣,是指責。

欽羅捏著帕子的骨節漸漸白了:“我向來如此。”

也不管她是不是剛剛受了驚嚇,他一把將她壓下堵住她的嘴,狠狠的吮吸探尋著她嘴裡的一切,好似要生生將她吃下去。

早也預料到她的下一步動作,一隻手提前將她兩手一併按在了頭頂,膝蓋壓著她的雙腿,另一隻手便伸去扯她的腰帶,一撕一拉,本來屬於他的外套就被從她的身上扯下扔到一旁。大手盡情撫摸揉捏,遊走在她纖細綿軟的身子上。

哼!我何曾與誰解釋過一句廢話,向來如此。

他的身子貼向她的,夕照忽而意識到他的身子竟然如此的燙,阿牛說過阿秀會給他下媚藥,難怪剛才看到他就一直赤紅著雙眼。媚藥,她在俠劍山莊是學過的,屬於□□的一種,可除了交歡別無有效解藥,重者自損軀體。

下意識的,夕照不再睜扎。

欽羅喘著粗氣脫去自己的衣服,臨門一腳之時,他咬牙抬頭看著下面的女人,她緊緊閉著眼睛,似乎因為害怕,身體微微顫抖著,卻已經停止了剛剛的拼命反抗。

砰——欽羅翻身下床,撞翻了地下的椅子,奪門而出。

夕照撿起旁邊的衣服穿上,下了床跑到門邊去看,外面溪水深處站著上身裸著的欽羅,冰冷的溪水達至腰部,他在水中閉著眼睛,緊握雙拳一動不動,低垂的頭顱遮下月光的陰影,宛如雕塑一般立在水中。

她也一言不發,倚著門坐下,守著他渡過這難熬的一夜。

欽羅緊閉雙眼,腦子裡全是今晚千鈞一髮的緊急情況,若他晚了一步,若他晚了一步……

他本想親自出去找些乾淨的果子,可待他回來,她卻不在屋裡,傻傻的等了大半個下午也不見她回來,他急了,親自出去尋,方圓幾公里的這些人家他挨家挨戶找了個遍也沒找到,生怕她有什麼不測。饒是他曾指揮過千軍萬馬,一兵一卒沒有絲毫猶豫,現在卻有著絞盡腦汁也達不到的無奈彷徨。路上,他碰到了阿秀,那女子說知道她在哪裡,笑著帶他進了一個房間,他心裡念著她,不疑有詐,誰知剛進門就有異香襲來,他動作敏捷捂住口鼻退到屋外,還是吸入了些許媚藥。阿秀站在門口拉扯他,說著引誘的話,這時,不遠處卻傳來她呼救的聲音,強忍著身體裡的燥熱,他循著聲音趕過去,還好大錯沒有築成。可看著她臉上悲涼的絕望,看著她脖頸上那幾個吻痕,他毫不猶豫的殺死了阿牛,這也不足以洩憤,就衝著這幾個青紅的痕跡,他想用所有人的命來平復憤怒。

他的女人,一絲一毫也不容他人委屈。然而,回到小茅屋,他依舊強忍著發作的媚藥,心疼的為她擦洗的時候,她竟然怪他,今晚的心疼、悲傷、憤怒,一切都是為了她,她竟然那般看著他,怪他殘忍!呵,自己殘忍的一面,她還未曾見過呢。不想再忍,腹腔熱火一觸即發,他只想狠狠的對她宣洩自己的不滿,覆蓋掉別人加註在她身上的痕跡,即便要有,是且只能是他的痕跡。可要緊關頭,他還是心軟了,咬牙忍著詢問的去看她,她眸光閃亮,此刻卻閉了眼,臉上寫滿害怕也不再反抗,施捨他嗎?同情他嗎?不,即使她命中註定終將屬於他,他也要她心甘情願的再……冰冷的溪水平息著他的慾望,終有一天,我想你心甘情願的,終有一天,夕照……

作者有話要說:

☆、歸途

清晨,遠方天空剛剛跳出第一抹魚肚白,夕照和欽羅同時被驚醒了。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人聲,是青陽帶人搜救他們來了。

欽羅淌著水上岸,夕照趕快去屋裡將他的內袍拿出來給他披上。手指觸控,整個人冷的像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