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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皇上,為什麼呀?您不是喜歡看我這麼穿才對我。。。”話未完,他冷冷的眼神掃來,嚇地她打了個哆嗦,立馬鬆手。
他一言不發,穿好衣裳,走了出去。
殿外,太后到了,尹君睿大步迎上:“兒臣近來國事纏身,未能日日到慈平宮給母后請安,望母后恕罪。”
太后在貴妃榻上落了坐,含笑道:“皇上勤政乃萬民之福,哀家豈會不明?只是多日未見,心頭掛念,怕你只顧著國家社稷,疏忽龍體,變過來看看。”
尹君睿躬身道:“兒臣令母后操心,兒臣不孝。”
“烈相好似一陣子沒上過朝堂了。”太后抿一口茶,閒閒道:“聽說是離家出走,不知是不是真的?”
“離家出走?母后聽誰說的呢?”尹君睿輕描淡寫道:“烈相進來為軍隊編制重整一事十分操勞,精神萎靡,兒臣特許他放幾天假,散散心。”
太后眼角輕輕一挑:“皇上禮賢下士,知人善任,是為明君,然小人之心不可不防,皇上身為九五之尊,氣勢威嚴豈容人造次。”
“母后說地甚是。朕是天子,何人敢違?除非不怕株連九族。”尹君睿微笑:“好在,朕的良臣將相,都還是很聽話的。”
太后滿意地點點頭:“皇上這麼說,哀家就寬心了。”
“母后是該多放寬心,心思太重的人才會失眠。朕聽太醫們說了,母后一直睡不安實,經常夢魘,向來都是平日過於操勞之故。兒臣不才,無法緩解母后的病痛,哪還能讓前頭的事兒吵擾了您——母后整肅後宮內務已是應接不暇。至於朕,既為一國之君,若連區區一個朝堂都治不好,何談平定天下?母后,您說是麼?”
這一番話,不輕不重,不痛不癢,卻明明白白地告訴太后,朝廷的事兒,往後不比過問了。
太后的臉頰不易察覺地一搐,勉力笑道:“但凡皇上說地,自然是金科玉律。”
尹君睿面帶微笑,瞥了一眼梁姑姑手中捧地一堆畫像,暗暗一皺眉。那邊廂,太后又開口道:“皇上,其實哀家今日來是為一件要緊事。”說著拿過一副畫卷,癱在尹君睿面前:“皇上即位已有三年,後位仍是虛懸,我朝百年來無此先例,還請皇上重之慎之。”
尹君睿掃了畫像一眼,太后道:“這是鄭上卿之女,德容兼備,性情溫和,為人處事頗有氣度,哀家以為,鄭氏是個不錯的人選。”又拿過另一幅,道:“這是樞臣之女顏氏,容貌很是出挑,學識也極好,她父親顏景倫是你的左右手,不論當不當得皇后,後宮之中必有她一席之地;這是大將軍之女曹氏。。。”
尹君睿靜靜地聽著,看似很用心,但眼底,始終繚繞著一層薄薄的黑霧。哪一張張活色生香的嬌顏,不知不覺令他想起另一雙,沉寂在腦海深處的眼睛。
冷酷而堅硬的心,忽然一痛,他狠狠閉眼,隨手撿起其中一幅:
“就他吧。”
雲州郊野一家小客棧。
小小店面統共七張臺子,坐了兩個人。
一個頭戴氈帽,身材矮小,雙手插袖中,低著頭,面前放著一杯已經冷卻的茶,杯中飄了兩片糙葉,一口未喝。另一個,寬肩膀,兩道濃眉,膚色黝黑,穿一件紫袍,料子應是錦緞,但好似許久未洗,又髒又破,乍眼看去像是塊抹布,再加上袍子下襬幾處落了針線,很是落拓。
小個子抬頭瞧一瞧窗外,咕噥道:“這個靜宜,動作真慢,一點也不好玩!”又看一眼面前的茶水,皺眉哀嘆道:“老頭子,你泡地的茶雖蹩腳,但也好過外頭,簡直跟洗碗水沒兩樣。”正絮絮叨叨地抱怨,大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陣寒風跟著飄入,不由縮一縮脖子。店小二殷勤迎上:“客官裡面請。。。”話未完,便滿臉驚懼地看著來人,結結巴巴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