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我在。

“我是不圓滿的實體,而我心中卻有更圓滿的上帝觀念。不圓滿的我無法生出圓滿的上帝觀念,因此必然有更圓滿地存在把上帝觀念放入我的心中。只有上帝才是這個更為圓滿,放入上帝觀念的存在。”

“所以第二點,上帝存在。”

“最圓滿性決定上帝不會欺騙我,給與的認識能力有效。凡是我們清楚明白的觀念,就是真觀念。我心中有清楚明白的關於物質世界存在的觀念。”

“因為心和物是完全異類的,因此關於物質世界存在的觀念不能是由我自己產生的,這一觀念也必須來自上帝,上帝不會騙人。“”

“因此第三點,物質世界存在。”

最終林奇下達結論道,笛卡爾自身的論證過程繁複許多。

一開始他也沒弄懂,搞不懂為何整個理論要安插上帝的角色,剛剛一番梳理才慢慢反應過來這條公式——

上帝存在且並不欺騙我們+我們感知到外部世界=外部世界存在。

“本身意識的理性,才是知識可靠的來源,這種思考問題的方式,就是理性主義,也叫做唯理論。”

林奇淡淡說道。

可這時他的語氣便陷入停滯。

在《第一哲學沉思錄》裡,笛卡爾主要是想建立“絕對真理”,就像數學的大公理,作為科學大廈永遠不可撼動的地基。

為了達到這一點。

懷疑一切。

能夠在極端懷疑主義之下依然清晰而又鮮明,不容質疑的觀念,便是所謂的絕對真理。

而笛卡爾的惡魔假設毀滅了所有數學判斷,和幾乎所有經驗判斷的確定性,直到遇到“我思故我在”。

無限的概念是絕對真的。

無限的概念又是是無限的。

我卻是有限的存在。

所以我自己不可能得出這個概念,那這個概念的原因是什麼——

必然是一個至少無限的東西,便是上帝。

而上帝是無限的,如果上帝允許惡魔欺騙我,那麼上帝就並不是好的集合。

那麼上帝就不是無限的。

所以上帝必然不會允許我假設的這樣一個惡魔來欺騙我,所以外部世界存在,並且我們不會搞錯他們。

他忍不住停下自己的喃喃自語。

如此推論下來。

對面的“真理之門”,即為上帝。

絕對理性人格與唯理論,看著如同互相呼應一般。

“現在輪到我問你,你到底是誰了。”

面對這懷疑到了極致後所剩下的產物,林奇無奈問到。

“我就是真理之門。”

“我是一切地開始,也是一切地終結。”

真理之門說著模稜兩可的話語。

林奇卻是心中瞭然,得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