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法爺

聽著對面這位巴洛炎魔的說法,林奇默不作聲也沒有給出任何說法,他就這麼直盯盯地望著對方一言不發。

而對面的巴洛炎魔,顯然也並不在意一時的結論。

謊言可以欺騙人。

但時間不會。

它默默朝著後方退去,因他那燃燒熊熊烈焰而炙烤的四周也漸漸恢復原先的涼快感,林奇抹了抹額頭的汗水,他臉龐也被烤得通紅,背後的麻布衣更是黏糊糊發出酸臭。

他曾經見過一位小時候在野外被熊瞎子舔了一口的受害者,對方的雖然沒有傳說中被舔一口沒了半邊臉這麼誇張,但基本上也因為熊舌上的倒鉤而皮開肉綻。

包括眼前這位巴洛炎魔也是,以那火焰身軀的炙熱威力,僅僅一個擒抱便相當於一發“火球術”正面襲擊。

“命運將會證明吾主的誠意。”

巴洛炎魔看著林奇沉默,知曉自身已經多多少少完成任務,它便默默朝著後方退去,然後朝著林奇一躬身,“期待在未來與閣下相逢時,您已經成長為吾主的座上賓。”

說罷一股烈焰燃燒廢棄物後的濃煙冒出,嗆鼻的氣味讓人險些窒息。

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防護邪惡!”

“反邪惡法陣!”

“怪物定身術!”

“火球術!”

……

時光如白駒過隙,一個不留神便像沙子般從指間滑落,奔向東西。

從那位巴洛炎魔消失後,時間已經過了足足三天。

這段時間裡,林奇並沒有選擇終結當前的狀態,反而持續地保持著這副身軀,靜靜觀察。

死靈學院的那批人彷彿也忘了他這位當時在場的“試驗品”,因為對方進來後,他便佯裝昏倒,事後的問話也都不清不楚。

想來以那位不死君王奧庫斯的能力,早已經把預言系能夠處理的手尾打掃得乾乾淨淨。

不過林奇內心還是很想吐槽那群人,明明得到學徒們的資訊,起碼有五成可能懷疑對方是一位“巴洛炎魔”,居然還趕著躺丟出一連串莫名其妙的法術。

若不是那巴洛炎魔先後退了幾步,給他拉出足夠安全距離,否則林奇非得當場遊戲終結不可。

這群人就不清楚巴洛炎魔免疫電擊、火焰和毒素,強酸?

想想也知道,深淵處處都是熔岩噴發的火山、空氣中瀰漫著劇毒氣霧,偶爾的水源也都是強酸湖泊,不進化到免疫這三種傷害,巴洛炎魔怎麼可能成為深淵的上流大哥品種?

而這三天無人搭理的空窗期,林奇也漸漸把整件事都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那位半神巫妖始祖看似無害,其實也悄然給林奇做了局,不過在這些上位者眼裡他們的安排,本身就不會顧及下層的情緒。

像林奇把螞蟻從地上丟進蜜罐裡,他還會考慮這隻螞蟻會不會撐死不成。

但對方的意圖也確實如那巴洛炎魔所說,從上百位死靈法師的人生經歷,再到最後他自身的“記憶”,都赤裸裸重新撕開擺放在林奇面前,明顯地把他往死靈師的道路上引。

甚至他靠著豐富的“夢境”經歷後,此刻已經八九成篤定,自己就是在那位半神巫妖的回憶裡,所以那些感官才如此真實。

因為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對方最初的真實經歷。

而那位巴洛炎魔的做法,就更為謹慎。

對方挑著“夢境”前來,就相當於隔著一層接觸自己,一方面也是降低了自己的警備心理,終究夢境殺死他後,林奇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而這種介入更是不會被外界所知,一丁一點都算計到極致。

林奇也不禁搖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