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

隨後第二個紫衫女子上場,樂音與黃衫女子相同,也是蒹葭,她雖比其他三位女子略顯豐腴,但卻比黃衫女子多跳了一節,隨後二人也只跳了三節,此局那紫衫女子大獲全勝,她身後的杆上如那黃衫女子一般繫了一朵紅花。

正看得有趣兒,卻聽一陣喧譁,披掛整齊的張遼當先走進場中,隨後各處便站滿了衣甲鮮明的軍士,聽到門外紛亂的腳步聲,來得這般快,許褚覺得異樣遺憾,伸臂高呼“張遼,我們在此處。”

聽到許褚的聲音,坐在人群中的曹丕循聲轉過首,只見曹衝伏在許褚身側,不由大驚失色,他們怎會到此處,如果衝弟來了,那麼父相肯定也隨之而至,驚慌未定,又見步兒的臉出現在曹衝身邊,她笑容滿面,對著臺上指指點點,似乎正談論那四個女子,心頭一震,想必自己適才上臺的醜態已被她盡收眼底,不由麵皮漲紅。

正驚慌失措間,步兒和曹衝已經蹦跳著從二樓走了下來,走到門邊,曹衝驚喜莫明,拉著步兒飛跑了出去,隱約只聽他呼喚,“父相……。”

絕望得閉上眼睛,父相果然來了,若他發現自己在此處,那麼……,顫抖著四下環顧,希望找到一條能夠離開的路,可是張遼悄無聲息的站在身後,“二公子,丞相請你出去相見。”

戰戰兢兢的走到門外,卻見曹操的馬車停在街中,他端坐在馬車中,步兒坐在他膝上,手捧著銀壺,正在飲水,曹操笑容滿面的聽曹衝滿面興奮、滔滔不絕的講述著什麼,看他面色甚和,曹丕不由微微放下心來。

待走到近前,這才發現許褚跪在車下,未及落腔的心重又提到喉嚨處,還未行禮,雙膝一軟便跪了下來。

恍若不見,曹操只聽曹衝興奮萬狀的講述著這一日的經歷,他已講到至眠月樓中,“我和步姐一見那些點心便覺得有異,就令許褚發訊號給父相,父相是如何發現的?”

看步兒將銀壺遞給他,他仰頸連飲數口,想是渴得緊了,如何發現的?那可真是一場災難,環夫人發現他們失蹤,命人傳信至宮中時,自己驚駭得三魂不見了七魄,張遼、樂進和徐晃帶著軍隊幾乎要將許昌城翻個個兒,幸好張遼發現了訊號,不然,自己可真的要焦急而死了。

轉目看著許褚和曹丕,這一日的驚駭盡數轉成憤怒,“許褚,本相要你在暖玉軒陪伴小公子和步兒姑娘讀書,你竟然帶他們到這樣的骯髒、汙穢之地?你可知罪?”

看許褚沉重的跪伏在地上,步兒眨了眨眼睛,“是我和衝弟硬要來的,丞相不要怪責許將軍。”

“我知道,”曹操打斷步兒,伸手輕輕拍了拍曹衝的頭,看兩個孩子仰首凝視著自己,便作出一副嚴肅的神情,“別以為我會輕饒了你們,責罰過他們,就到你們了。”

“許褚,”曹操揚起眉,聲音仍然平靜,卻令跪在地上的許褚瑟瑟發抖,“你說本相應該如何罰你?”

卷一:去年今日此門中 第四章 第三節 花飛莫遣隨流水(三)

聽曹操的語氣,一眾人噤若寒蟬,許褚和曹丕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步兒眨著眼睛,與曹衝相視一笑,她伸手輕輕拍了拍曹操的手背,曹操覺得那是一團柔軟的棉花,又如同春日在陽光下飄飛的柳絮,禁不住垂下首。

“丞相要如何處罰許褚呢?”步兒嘟著嘴,那般的嬌美可愛,“是我和衝弟要去那裡,與許褚無關。”

“你不用為他說情,”曹操不為所動,凝視著許褚的目光殺氣騰騰,“本相知道,若非你們,他絕不敢踏進那個地方,可終究不應該,他今日所犯之事有二,其一,他不該偷帶你們離開相府,其二,不該任由你們到這個地方,所以不能不罰,也不得不罰,來人,押許褚回營,打他五十軍棒,然後罰他餵馬一個月。”

眼中的餘光掠過,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