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她。”

洛美幾乎是本能的反駁:“荒唐!你在胡說什麼?你怎麼可能愛我?你明明愛的是洛衣。”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乏力的往後靠去,彷彿想找個什麼可以支撐自己的東西。洛美看著他,突然不自覺的由嘴角上露出一絲笑來。她轉過了頭,說:“少梓,算了,別玩了。又不是在拍戲,愛我愛她,聽著怪嚇人的。我猜你公司還有一大堆的事,明天你又要起早上班的,快去接了洛衣回家吧。”

言少梓垂下了眼皮,似乎在細心的看地毯上織的繁複花紋,口中說:“你打算就此打住,不想聽我再說下去嗎?”

洛美站起來,笑著說:“還有什麼好說的。”伸手拉他:“走吧,去向洛衣陪個不是,外頭已經變了天,再不走的話說不定又要下雨了。”

“洛美,”他握住了那隻手,用一種鄭重其事的口氣說:“今天你一定要聽我說完。”

洛美嘆了口氣,玻璃窗上有輕微的響聲,洛美不由扭頭去看,是下雨了。她有些精疲力竭,可是無法逃避,無力再避開這一切,只得面對:“好吧,你說吧。”

“洛美,”他稍稍放低了聲音,所以有些暗啞,雨越下越大了,敲在窗上漱漱作響。他的聲音在雨聲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令她不安。

“你記得嗎?五年前,也是在下雨,那天你站在我的辦公桌前,對我說你有信心讓我肯定你的工作能力。那個時候你剛從學校畢業不久,你單純、勇敢、自信,簡單的一下子讓我迷上了你,後來我一直在想,我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呢?現在我終於知道了,就是在那個下雨的早晨,你對我說那句話的一刻。有五年的時間我們相濡與沫。我從科長升到總經理,你從普通秘書做到首席。幾乎每一天我們都在一起。我說過,沒有你我一定活不下去,你一直當成戲言,我也曾經以為它是。但是等我明白這根本不是一句戲言的時候,我已經抓不住你了。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什麼時候被定位。我無法走出‘夥伴’這個範圍一步。你就在我身邊,卻又離我那麼遠了,你已經精明、世故、長袖善舞。我稍稍接近你,你就已逃得無影無蹤。你把我們之間的相互吸引理解為純粹的拍擋友誼,並且成功的讓我也認同了這一點,我無法可想,最後我甚至自欺欺人的希望就保持這樣一種狀況下去,因為我不想失去你。但偏偏又出現了洛衣,她和以前的你幾乎一樣,於是我就墜入所謂的情網了,於是我就向她求婚。洛美,我真的以為我是愛她的。但是直到結婚後我才知道,我愛的根本不是洛衣。我愛的是你,一直是你。我把洛衣當成你來愛,但是,她永遠都不能變成你。”他的眼中朦朧出一種灰色的霧氣:“洛美,我錯了。”

洛美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行走在荒原上的人,四周蒼茫一片,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她孤伶伶的一個。頭上卻一個接一個的響著炸雷,震得她兩耳嗡嗡直響,兩眼望出去也是白花花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抓不住。她虛弱無力的呻吟了一聲,說:“我不要聽了。”

他卻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的將她的身子扳正,迫使她面朝著他。他的眼中閃著一種異樣堅定的神采,他說:“我錯了,你也錯了,我們都錯了,所以我們要把這個錯誤改正過來。”

洛美茫然的望著他,像望著一個從末見過的陌生人一樣。他說:“我和洛衣離婚,結束這個錯誤。”

“不!”洛美神經質的往後一縮,拼命的掙開了他的束縛。她氣急敗壞的站起來,指責他:“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也一定是昏頭了,才會在這裡聽你胡說八道。我是洛衣和你的姐姐,我來勸你回去和洛衣和好,你怎麼倒說出那麼一大篇奇怪的論調來了?你現在娶了洛衣,你就應該一心一意的對她,你怎麼可以在這裡和我糾纏不清?”

“洛美!”他看著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