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和蒙古韃子較量較量。”

“當年在這淮水兩岸,多少將士埋骨。”蘇劉義輕輕一嘆,卻是並不打算繼續感慨下去,“半個時辰之內就能夠趕到淮水岸邊吧?前出的哨騎有沒有度過淮水?”

張世傑搖了搖頭:“沒有這麼快,這雪越下越大了,我看雖然只有十里地,怎麼著也得磨蹭將近一個時辰。畢竟從高郵軍那邊過來,咱們一路上沒有停歇,將士們再怎麼樣也是疲憊不堪。至於哨騎,這風雪天氣,某估計能夠摸到淮水邊上就萬事大吉了。”

“也就是說現在淮北金剛臺那邊情況如何,並不清楚?”蘇劉義忍不住皺了皺眉,風雪撲面,打在臉上有些微微疼痛。

張世傑無奈的應了一聲:“風雪太大,這也沒有辦法,你沒有看到旭升帶著六扇門已經上去了麼,這一次要是沒有旭升堅決要帶著六扇門過來幫忙,恐怕咱們的哨探更是不堪。”

“這是老天也不想要起兵戈麼?”蘇劉義忍不住抬頭看向陰沉如墨的天穹。

“守土衛家國,咱們是正義的,怕它作甚。”張世傑忍不住哂笑道。(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一章 挽弓襄陽射天狼(上)

(作者按:關於南宋時期的氣候,在伊懋可先生《大象的退卻…中國環境史》中記載“寒冷,反覆無常,太湖結冰”,所以竊以為漢水冰封、江北大雪屬於可能發生之範疇。)

風雪中,哨騎來來往往。

大宋京湖制置使呂文德皺著眉頭站在襄陽城頭。京湖制置使,包括整個大宋的京西南路、荊湖南北路,幾乎囊括了南宋位於中段的全部領土,可以說擔任此職的絕對是重臣,也是朝廷最為信任的人。

呂文德便是如此。這個憑藉著自己打下一片事業的南宋末年大將,雖然現在已經是垂垂老矣,但是還沒有任何人能夠挑戰他的位置。只要他還在一天,這大宋京湖制置使的位置就一直是老呂家的,甚至即使是他不在了,那些這麼多年扶植起來的親信也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最信任倚重的弟弟呂文煥扶上這個關乎呂家根基的位置。

老六(呂文煥排行第六,世稱呂六)雖然確實是一員不可多得的猛將,但是無論是在忍耐力而或者是大局觀上,都要弱於自己,這是有目共睹的,不過呂文德也不得不承認,在一些細節的判斷上呂文煥還是有著其獨到之處。

比如當初呂文煥強烈要求阻止蒙古屯兵漢水北岸鹿門山,結果被呂文德猶豫後拒絕,結果導致了蒙古十五萬大軍在鹿門山從容不迫的集結,並以之為後盾逐步蠶食襄陽城外各處宋軍營寨,最後導致現在蒙古韃子在漢水南岸已成氣候,甚至能夠擊退呂文煥的偷襲。

若是城外有些許營寨還好,現在的情況更是糟糕透頂,漢水冰封,蒙古十五萬大軍毫無阻攔的渡過天險。等於現在襄陽除了厚重高大的城牆之外無險可守。

呂文德苦笑著踩了踩腳下,襄陽城的高大堅固,放眼神州還真的沒有能夠與之比肩者。從孟珙到高達再到自己,一代一代的新老名將經營這座城池,使得其成為卡在蒙古咽喉上的一根魚刺。

釣魚城已經是蒙古人的傷心地了,這襄陽。也不妨成為第二個。

呂文德抬頭看向遠方,漫天的風雪中不斷有自軍斥候來往,蒙古人已經在襄陽城的三個方向安營紮寨,大有困守城池的意思,只不過讓人奇怪的是面向城南郢州卻並沒有營寨,另外更讓人奇怪的,蒙古大軍主力渡過漢水之後,卻是直接南下。

南下可是郢州啊,雖然都知道郢州是從襄陽南下的咽喉要道。但是現在襄陽可不是在你阿術手中,這樣分明是把後背露出來給襄陽守軍。這也是最為困惑呂文德的地方。

阿術,想要幹什麼?

腳步聲匆匆忙忙的響起,呂文德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呂文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