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家族有極大之寬宏包容,只要你能潸然懺悔。痛改前非,與帝林一刀兩斷,我可以特赦你。”

紫川秀驚訝的望去。他是深知紫川寧的,從眼神他就看出了,對沙布羅這個直接殺害先總長的兇手,她恨之入骨。但現在,當著眾位總督的面,她居然願意寬恕他?

兩人目光交接,紫川寧緩緩而堅定的對紫川秀微微點頭。紫川秀突然明白了她的心意:寬恕沙布羅,可以向那些至今還留在叛軍陣營計程車兵宣示家族的誠意。既然連沙布羅這個直接參與殺害先總長地兇手都能得到寬恕,那些低階官兵們就更加放心了。而沙布羅是叛軍中的中堅人物,他投降過來,也可以極大的動搖叛軍計程車氣和鬥志。

紫川寧日趨成熟,她做事不再憑著個人愛憎。已經隱隱有了成熟政治家地大局觀了。

他溫言對沙布羅說:“沙布羅。總長殿下金口既開,就決計就不會更改。棄暗投明。這是難得的機會,你要好好把握。”

沙布羅垂著頭,散亂的頭髮遮住了他血跡斑斑的臉,人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能聽到他在笑,笑聲沙啞又低沉,像是一把鈍刀子在磨。

紫川秀皺眉,普欣會意,喝道:“你笑什麼!”

“統領大人,你可知道我地眼睛怎麼變成這樣了?”

“是打鬥時傷著了嗎?”

“是我自己動手挖去的——實在沒臉再見總長殿下了。”沙布羅側著頭,語氣卻是十分平靜:“總長殿下,您的好意,沙布羅心領了。但是我先前已經背叛了紫川家,現在再背叛帝林大人的話——無論誰,一輩子背叛兩次就太多了。”

人群中響起了一片倒吸氣的聲音。在場的都是上過戰場的丘八,殺人放火的事沒少做,但是能動手挖去自己眼睛的狠人,他們還真是沒見過。

紫川寧臉色蒼白,紫川秀扶了下她地肩,女孩子搖頭說:“我沒事——沙布羅,你決意如此,想必也已經有了覺悟吧?普欣,你負責監刑,首級傳示全軍,以為亂臣賊子誡!”

普欣望了一眼紫川秀,後者點頭。於是他大聲道:“遵命,殿下。”

兩個士兵粗魯的把沙布羅推走了,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掙扎,只是在出帳門時候,他停住了腳步,默默的對紫川寧方向鞠了一躬,然後,他一言不發的離開。

紫川秀走了出來,目送著沙布羅被士兵們推打著、跌跌撞撞的消失在***闌珊的營地深處,不知為何,他感到了一陣難過。

沙布羅,他雖然對紫川家有所愧疚,卻依然選擇了跟隨帝林。男兒至死心如鐵,在他身上,紫川秀感受到了一種敢作敢為地男子氣概,至死不悔地豪邁。自己麾下的將軍雖多,但卻沒一個有這樣氣勢地。

監察廳麾下,怎麼就聚集了那麼多的英才呢?

望著西邊的天空。紫川秀默默的想:“大哥啊,你還要把多少優秀男兒帶向死亡呢?”

帝林在抵達奧斯時候才知道沙布羅被圍的訊息。他陰沉著臉,一言不發。見到監察長大人這樣,接待的官員們也不敢出聲,接風會死氣沉沉的,氣氛跟追悼會差不多。

在奧斯城門,對著來迎接的軍官們,帝林簡單說了兩句:“我們不是過來遊玩的。奧斯並非我們行程的終點,大家還得做好隨時出發地準備——就這樣,散了吧。”

軍官們如蒙大赦。各自回營。等到身邊沒有旁人了,帝林才把一直遠遠站著的今西叫過來,詢問事情經過。

今西簡要的把事情經過介紹了一下,說:“下官無能,有負大人重託,罪該萬死。只是當下要緊的如何解決這事。因為遠動兵勢大,我們也不敢過去。現在彙集了兩路兵馬,我們已有了與遠東一決高下的戰力,大人,您的意下是?”

望著天空。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