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暗中卻是誹腹這威武侯也是個不爽利的,真有心請客何必等到今日,無非見他們成名,這才順水推舟。

“兄長說的極是。”

樊枚在旁附和著,捋著頷下短鬚,笑道:

“二位賢侄不是外人,府上酒菜固然比不得外面,倒也別有滋味,莫要推辭。”

見推辭不得,二人只好點頭應下,樊瑜急忙退出正堂,不一會兒又折返回來,

“老爺,酒菜已在側房備下。”

樊攻微微頷首,與樊枚一同起身,一個拉著樊榮,一個拉著劉昭,說笑著去往了側房。

側房內,只見正中擺著一張千年檀木八仙桌,三面放著整塊千年水暖玉製成的屏風,桌上有二十六道精緻菜餚,煎炒煮炸,燜燉燴烹,冷盤果蔬,糕果糖羹,是應有盡有,那酒更是百年陳釀,香氣撲鼻。

樊攻這位威遠侯居於主位,樊枚在側,樊瑜是小輩,本該陪侍,但樊榮勸道今日算是家宴,沒有外人,便也一同坐了下來。

幾人都算是久戰酒場之輩,自然不會冷了場子,你一言我一語,倒是聊的好生熱鬧,待得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樊攻這才話鋒一折,笑道:

“榮哥兒,聽聞商道歸公一事是你先說的?”

“在這兒等著呢!”

劉昭並不奇怪對方會問這個,實際上,在樊枚給他們下帖子時,他和樊榮就猜到樊攻這個威遠侯必定會問到此事,畢竟樊枚可是憑著這個,從主事升為了右侍郎。

“不全是吧。”

樊榮搖了搖頭,答道:

“當時小侄有恙在身,此事大多是劉昭與族裡經手。”

“原是如此。”

樊攻眸光一動,又是笑道:

“我聽說二位賢侄與趙王有些交情,可有此事啊?”

“侯爺說笑。”

劉昭接過話茬,回覆道:

“趙王何等身份,豈敢攀交情,不過與郡主乃是同窗,平日裡能多說幾句話罷了。”

“同窗?同窗好啊。”

樊攻舉起一杯美酒飲下,雙目微眯,輕嘆道:

“昔日也在太學呼朋引伴,肆意歡謔,如今已是老夫,真真是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二位賢侄正值年少,天下揚名,比起我等不知強過多少啊!”

二人口稱言重,連番勸慰,又是陪了幾杯酒後,這便起身告辭,樊家兄弟一番相留,又令樊瑜送二人出了大門。

繁華街上,劉昭回身瞥了眼那對石獅子,笑道:

“公子,你說這位威遠侯到底想問什麼呢?”

“無非就是瞧上了我這家業。”

樊榮搖頭一笑,慨然道:

“堂堂武侯,不過才大梁境,也怪不得想要我這點東西,想兩代威遠侯何等威風,子孫卻是一幫酒囊飯袋!”

“算起來,公子也勉強是威遠侯子孫,何不取而代之?”

樊榮笑而不語,只道:

“回吧,明日還要接著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