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至於我的妹妹,她從小被慣壞了,希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入思輕輕點頭,目送這個自少年時代便相識的男子的身影消失在檢票口裡端的轉角處。

飛往H市的候機室內,張佩枝腦裡一直是入思和多年前那年輕女孩的眉眼,謝瑞銘看她心神不寧的樣子,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張佩枝轉頭看向丈夫,“瑞銘,還記得二十年前謹棋帶到我們醫院的那個未婚先孕的女孩嗎?”

“嗯,你跟我說過這件事情,那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突然提起了?” 謝瑞銘覺得奇怪,同時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瑞銘,我在想那個孩子——”

謝瑞銘抬手置於妻子唇前,制止她即將出口的話,眼睛環顧了四周,方才正色道:“佩枝!你不能再提起這件事,你不知道嗎,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太多,關乎著好幾個人的幸福。而且,我們也擔不起這個責任。二十年都過去了,大家都過的相安無事,你就讓它成為過去,好嗎?”

張佩枝看了看丈夫謹慎而嚴肅的眉眼,輕輕地點了點頭,可是腦海裡,當年那個女孩哀求悲慼的眉眼總是揮之不去。

方池墨這學期越發的忙碌,但是總會一星期抽出一兩天來陪她吃飯,對於入思與方池墨的正式公開交往,寢室其他三人並沒有任何的吃驚,倒似早預料到一般,該上課上課,該吃飯吃飯。倒是A大的其他同學,男同學頓足捶胸,女同學豔羨嫉妒。

她一直想找機會跟沈珏說說她與方池墨的事情,但是沈珏每次接電話總是話沒說到幾句就說正在忙,給她來電話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似乎總是特別忙的樣子。

十月下旬的天氣,風帶著秋天的蕭瑟,刮落了一地的黃葉。這天難得的秋高氣爽,A大的下課鈴聲響起。沈珏佇立教學樓前,陽光帥氣的男孩,引起下課的女生紛紛側目,他也不甚在意,一眼只尋著他的那個女孩,待看到入思時,疾步走上去,拽住她的胳膊,便急急地走。藍茜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神情寂落。

入思的手被沈珏拽的生疼,任她怎麼掙脫,一向對她溫柔有加的沈珏就是不放手,只是緊緊地拉著她往校外走,直至一家咖啡屋才停下來。

兩人靜默了一會兒,待服務員端上來濃香的咖啡,入思才開口打破兩人一直的沉靜,“阿珏,你怎麼了?”

沈珏只是深深地看著她,咖啡的熱氣繚繞,使得他的表情極是嚴肅,良久,他才開口:“阿思,你真的和方池墨交往了?”

她看著他蹙眉的樣子,老實地點點頭。

“這下你真的如願以償了。”沈珏的口氣突然變得僵硬。

入思頭一次聽到沈珏對她這般說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只是怔怔地看著沈珏,情緒便在那一瞬低落了下來,低著頭沉默著。

沈珏話一出口,才知道到底話說重了,於是口氣變得輕嘆,“阿思,你本來就是為了追隨他才考來A大的,”沈珏眼裡閃過一瞬的痛,“這一點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了。”

入思依然沉默,過了一會,沈珏摸摸她的頭,“阿思,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怕,你有了他之後,不理我了。”

“怎麼會呢?”她抬頭,認真道。

他表情突然變得寂寥,淡淡地說,“阿思,還記得我六歲,你五歲那年的事情麼?”

“記得呀,那次你把鎮上的黃嬸家的大胖的臉給揍了。”

“是呀,那時候,我才六歲,就起了以後這輩子我要一直陪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