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有半點不對的跡像,這幾十樣『暗青子』便會將你釘成個大刺!”

燕鐵衣哆嗦著道:“是,是,各位好漢爺,我就這樣高舉雙手站著不動就是,還求各位爺們明察秋毫,可別誤傷了我這好人啊!”

狠厲的口音道:“閉上你的鳥嘴!”

接著,又傳來那人較為低促的聲音:“老六,你帶同各弟兄上去檢視一下,我在這裡把住!”

粗啞的嗓門嘿嘿笑道:“五哥,我看這老小子不會有問題,大概真是附近什麼打柴人家,咱們這般如臨大敵,煞有介事,倒反叫其他哥兒們笑話了。”

燕鐵衣俯伏不動,同時,他已知道對面的那些惡客是誰,不用多費心思,他即猜到那口音狠厲的人乃是“大紅七”的老五,“刀不留人”房振隆,嗓門粗啞的一個,則必為“大紅七”的老六“黑判官”崔煌!

此刻,又傳來房振隆的聲音:“還是仔細點好,老六,管他有沒有問題,查明瞭我們也好安心!”

崔煌笑道:“五哥,如果這老小子是姓燕的,他還會和我們嘮叨這久?只怕早就幹上了,你沒聽聽他那腔調語氣?土頭楞腦又加上心驚膽顫的,活脫嚇得出尿來,若說他和姓燕的扯得上牽連,那才叫滑天下之大稽哩!”

房振隆的語氣也放鬆了:“我也知道他不會有什麼毛病,但謹慎點總錯不了,這半夜來,我們鬼影也不見一條,好不容易遇上個活人,查問一番,也好向老大交差!”

崔煌像是伸了個懶腰:“這一天一夜,五哥,真是夠折磨人的,我累得骨頭縫裡鄱在泛酸,恨不能找個地方馬上倒頭困一大覺,好好歇息歇息。”

房振隆道:“誰又不是這個想法?”

燕鐵衣在暗中伸手捏了捏朱瘸子的腳跟,用一極囁嚅的口氣道:“各位好漢爺,你們是要不要過來搜查呀?我……我想早點回去睡覺。”

“呸”了一聲,崔煌在罵:“老子們都不急,你急你孃的頭?早點回去睡覺?你想得倒挺美,老子們業已兩天兩夜沒臺上眼啦,你他娘也就陪著多耗上一會吧!”

燕鐵衣期期艾艾的道:“可是……好漢爺……我明天一大早還得送柴火到鎮上去啊!”

崔煌怒道;“送柴火?你最好還是多擔心你這條老命吧,你活不活得過今晚都是問題,尚顧到給人送柴火?一個惹得老子們心煩,這就一刀砍了你!”

朱瘸子嚇得兩腿一軟,燕鐵衣已大叫起來:“好漢爺饒命,好漢爺饒命啊………”

崔煌厲吼道:“住口,你在嚎你孃的那門子喪?真想作死麼?你他奶奶的!“

房振隆頗不耐煩的道:“好了好了,老六,你也別吆喝啦,我們一道過去看看,如果這老小子沒有嫌疑,乾脆放他走路,免得他哭哭啼啼的一個弄不好反倒驚走正主兒!”

哼了哼,崔煌道:“管他是什麼玩意,先上去給他幾下子生活吃再說!”

燕鐵衣驚叫道:“各位好漢爺,我到底犯了什麼法,背了什麼罪呀?我又有什麼嫌疑呀?我自問不曾,也不敢開罪各位好漢爺,不知各位好漢爺為什麼事要留難我?求求各位放我走,我任什麼也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可憐的老樵夫啊。”

黑暗中,幾條人影往這邊圍抄過來,他們雖是採取圍困的架勢,但一個個卻並不急迫,他們步履輕鬆,形態悠閒,就好像要結伴去吃花酒一樣,那等的瀟自在,根本不當一回事。

一邊往前走,崔煌一面低壓著嗓門罵:“你吆喝你孃的什麼玩意?再不把你那張鳥嘴給老子閉上,老子就先將你滿嘴狗牙砸碎,孃的皮,老子們要查問那一個人,還用得著講理由麼?”

跟在那五短身材,臉黑如炭的崔煌身後的,果是體形魁梧有若門神般的“刀不留人”房振隆,這位“刀不留人”的“金背大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