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道:“魁首的顧慮是對的,我們知道得越多。敵人的延喘機會也就越少!”

莊空難道:“不過,這一次可不能主力盡出了,堂口實也空虛不得,‘雙毒教’算是碰了個一敗塗地,但我們卻不可寄望另一撥來犯的敵人也會和‘雙蛇教’一樣倒運,否則,萬一叫人家乘虛而入,砸了個唏哩曄啦,‘青龍社’的威信便要大大受損了!”

燕鐵衣道:“放心,這一層我會想到的,出發之前,當然要先做安排!”

低喟一聲,屠長牧道:“陳千兩居然也和‘雙蛇教’混在一起找上門來,確是叫人意料不到,魁首,這個人在道上可也算個奇才,名聲響亮得很,等閒人不敢招惹他,但是,他可能也叫自己的名氣給寵壞了,竟摸上了‘楚角嶺’向‘青龍社’尋仇,唉,他這個筋斗栽得真叫蠢啊!”

燕鐵衣正色道:“陳起財的本事好可一點不錯,我收拾他也頗費手腳,不管怎麼說,他有這個膽子已是令人驚異了,跑單幫的角色,有幾個敢於主動招惹我們的?姓陳的可不含糊,他栽是栽了,卻栽得不算不好!”

莊空離搖頭道:“‘雙蛇教’又是何苦?費冥心與阮為冠應該找個地方好好去韜光隱誨別再回來了,卻非要硬撐著東山再起,更想趁著本社力量虛散的便宜來報仇揚威,這一下可好,全軍覆滅,垮了個更塌實……”

燕鐵衣道:“動手之前,我已是好話說盡,再三求全,他們卻像是吃定了一樣步步緊逼,屢屢迫戰,我委實忍無可忍,只好與他們豁上幹啦!”

站在燕鐵衣背後的熊道元,笑嘻嘻的道:“結果一戰之下,便殺得他們人仰馬翻,丟盔棄甲,一敗塗地,更通通將老命賠上了!”

斜橫一眼,燕鐵衣道:“少插嘴!”

他剛說完這句話,大廳門啟,兩個人急匆匆的往裡便進,熊道元雙目驟睜,大喝道:“什麼人不經通報便敢擅闖!”

前行者淡淡的道:“少吆喝,熊道元!”

燕鐵衣一看之下,不由喜道:“負咎,你回來了?嗯,厚德也一起?”

果然,這兩個匆忙進入大廳的人,前行者正是“青龍社”的大執法陰負咎,後面那一個卻是“煞刀”崔厚德!

兩人行近,先急忙向燕鐵衣及其他各人見了禮,然後,不待燕鐵衣問話,陰負咎已湊上前來,低促的道:“魁首,此行‘福松鎮’,可是有了一個大收穫!”

燕鐵衣神色一振,道:“快說!”

陰負咎雙瞳光芒閃閃,他輕輕的道:“我在抵達‘福松鎮’之後,立即著手遍訪當地九家藥材鋪子,可巧,有賣‘白心甘草’的鋪子卻只有東街尾那一家,因為購買這種甘草的客人不多,所以鋪子裡的夥計還依稀記得曾有一個方臉膛、濃眉細眼又蓄著三綹黑髯的中年人,不久之前去買過這種‘白心甘草’;我又詳詢夥計這人有無其他特徵,他想了老半天,才想起這買‘白心甘草’的中年人右耳垂上似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黑疤--魁首,這個人當時我一聽夥計形容便覺得很熟,等夥計一指出他右耳垂上有塊指甲蓋大小的黑疤時,我馬上想到那可不是--朱少凡?”

燕鐵衣一拍手,道:“好,我們所追求的目標正是殊途同歸,疑慮澄清了,線索也互為吻合,幹得好,負咎!”

屠長牧插口道:“當時去那藥材鋪買‘白心甘草’的人只有朱少凡一個?”

點點頭,陰負咎道:“是的,只有他一個,依我判斷,那個去買‘白心甘草’的朱少凡可能是假的朱少凡,也就是我們那個對頭所裝扮的朱少凡;顯然他是恐怕商傳勇自已去買甘草時漏出什麼口風,這才自告奮勇代替商傳勇去買,那時,商傳勇應該尚未遇害,他可能是與商傳勇約好了在那家小客棧相見,等商傳勇定了房,他才悄悄摸了回去,伺機毒殺了商傳勇;商傳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