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選單時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一驚,縮回自己的手,而他低頭看著選單,惡作劇般地一笑而過。

兩人安安靜靜地吃得好好的,他首先放下手中的刀叉,雙手交叉託著下巴,睫毛一閃,眸子一暗有如黑漆中伸向你的手,詭異而帶著陰謀,說:“清語,你和尋軼……”他皺了皺眉毛,“一個救人,一個害人,你們能維持多久?”

她手下一滑,叉子與盤子相碰發出清脆而響亮的聲音。

他饒有興趣地等著她的回答。

“他沒有害人。”她維護著尋軼。

他冷笑道:“沒有害人?你又知道他多少?”他下巴上揚,挑釁地與她對視。

確實,她除了知道並且瞭解他這個人以外其餘的基本一無所知,可那又如何?她只要瞭解尋軼這個人就夠了,那些附加在他身上的她無需知道太多。

愛一個人時,看得越簡單愛得便越純粹。

“他不會無緣無故地害別人?”

“你就這麼相信他。”

她點頭,答:“是。”眼神中是不允許一絲質疑的堅定。

他們起身離開時,身後突然一個人著急的走來,正好撞到亦清語,齊塵用手把她護在胸前,兩個人的姿勢變得很是親密,不知情的還以為亦清語主動投入他的懷抱之中。

“對不起。”撞她那人匆匆離開。

她退出他的懷抱,說了聲“謝謝”。

“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他撇了撇嘴,“還是我先送你回去吧。”

一天,一整天,她都得注意自己的說詞,生怕傷了他的自尊,而他每次回她的話都敲定了他是受害者的身份,有意無意中都讓她難安。

他又補充一句,“我會讓司機來接我的。”

月光照著漆黑裡的路,但卻照不透走在路上之人的人心。

“齊塵,對不起。”這是她今天從見到他的第一面開始就想說得話。

他半倚在車上,“對不起什麼?”他明知故問,但他臉上無辜的表情好似他真的不知道她對不起他的是什麼。

“你的腿……”她忘不了他倒在地上無助的眼神,一想起,便像針刺在她心上。

他的手伸到她背後撫在她背上,向她傾身,陰影打在她臉上,勾起一個明媚無害的微笑,說:“清語,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怪你。”

這是交換條件嗎?因為喜歡,所以才不怪她。

“齊塵,我已經喜歡上……”

後面的名字還沒說完,他突然露出當初倒在地上望著她時的求助眼神,她一怔,眉頭一蹙,撫在她後背上的手一個用力,他趁機向她吻去,她那被風吹得涼涼的嘴唇貼著他柔軟而溫暖的唇上,他還不止想要一個貼唇的吻這麼簡單,隨即撬開她的貝齒,她無奈之下咬了他的舌,他才就此作罷。

她頭也不回地衝進公寓裡。

無論是齊塵還是尋軼,他們都能讓亦清語在他們面前無可奈何,因為他們深知她的軟肋。

半夜,她躺在床上。

“尋軼,你什麼時候回來?”也許是因為齊塵的突然出現,她莫名地擔心起來,她知道他不會輕易罷休的。

尋軼走進一間安靜的房間,“怎麼?想我了?”

她輕輕“嗯”了一聲。

沒有想到她會承認,於是他斂起逗她笑意,嘴唇的線條散成一處平靜,內心的似水柔情將這份平靜穩穩地鎮定住。

因為她的一聲“嗯”,他恨不得飛到她身邊抱在懷裡吻上一通。

“我會盡快的,想我的話就打電話給我,二十四小時為我的清語老婆待命。”

他肉麻起來還真是……

可她還是被他逗笑了,是因為那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