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流了好多的血,我替你包紮下。”拓拔骨兒顫抖地撕下裙襬,便要替白衣包紮。

忽地天空捲起狂風,湧起漫天的沙塵朝他們撲來,白衣抱住仙檸,將拓拔骨兒攬進懷中,撲倒在地,風沙翻騰著,在蒼穹中狂舞,三人瞬間被風沙掩埋。

風沙漸漸的停了,黑馬用前蹄刨開沙粒。

“咳咳”

仙檸和白衣從沙海中爬起,他們將拓拔骨兒刨出來,白衣掏出水壺搖了搖,水所剩無幾。

赤日炎炎,熾熱的太陽灼燒著空氣,使得眼前的視野模糊起來。

白衣添了舔發乾的嘴唇,吹響口哨,黑馬刨走燥熱的砂子躺下來,白衣扶著拓拔骨兒倚靠在馬背上。

一股細細的清水流進拓拔骨兒的檀口中,拓拔骨兒低唔一聲,清醒過來,白衣將水壺遞給仙檸,瞧著仙檸美麗的模樣,深深為她陶醉起來。

“咕咕”伴隨著沙漠的風聲是一陣怪響。

拓拔骨兒雙頰暈紅,捂著肚兒,煙視媚行瞧向白衣,神情極為羞澀。

“你們等著,我去弄些吃的來。”

“我要去。”拓拔骨兒渾然忘掉昨晚的偷襲,衣裙帶風,輕靈地笑道。

一扇破敗的土牆下幾株香鬍子頑強的生長著,洞穴內一隻灰色的沙鼠後腿直立,一對小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探頭探腦、東張西望。

牆角的洞穴中竄出一隻沙鼠,隱藏沙粒下的毒蛇彈起,張著血盆大口,快若閃電朝沙鼠咬去,沙鼠抽搐一陣,被活生生地吞進蛇腹中,此時沙漠上一隻潛行者慢慢靠近,它是一隻沙狐,昂起高貴的頭顱,尖細耳朵傾聽著。

毛茸茸的長尾擺動,似風疾行,沙狐在空中滑過美麗的弧線,尖爪刺向毒蛇的七寸,毒蛇蜷縮身子,盤旋直立,吞吐蛇信,森冷的雙眸凝視著沙狐,它要蓄積力量,後發制人。

沙狐徘徊不定,伸出鋒利前爪,躍躍欲試,但求毒蛇的破綻一擊必殺,兩物相持足有一柱香的功夫。

毒蛇受不住煎熬,長身遊擺朝沙下鑽去,沙狐躬身跳躍,靈巧的尖爪按住毒蛇,毒蛇扭轉蛇身咬來,沙狐急忙後退,毒蛇彈跳躍起,咬穿沙狐的小腿。

沙狐不懼蛇毒,趁機揮舞利爪,撕裂沙蛇的腹部,便欲要大快朵頤。

“唳”

一隻雄鷹盤旋長空,俯衝直下,沙狐顧不得吃食,急忙朝遠方逃竄,雄鷹在疾風中滑行,鐵鉤似的銳爪撕破狐肚,提著死掉的沙狐,朝天空飛去。

“咻”

一支利箭劃破藍天,似一道銀色的閃電,雄鷹拍打雙翅,悲鳴一聲,跌落沙漠,一命歸西。

第九十三章:大漠刀客

射箭的非白衣,那是個身材痩削、衣衫落魄的男子,他很清秀,灑脫,嘴角掛著一縷清爽的笑意,他似和茫茫沙漠融為一體,拿著把彎刀。

刀鞘是黑的,刀柄是彎的,刀鋒是青的,青如遠山,青如春樹,他翻下駿馬凝視著白衣和拓拔骨兒,淡淡微笑著,他的笑很有大漠風情,如嚐盡人情冷暖,歷經江湖風浪後的笑,他是飄泊的浪俠。

他很強,非常強,他佩戴的刀能和妖刀媲美,他乾淨如大漠的天,他的右手有一根手指斷掉,白衣有種直覺,那是他特意用來銘記一段往事的符號。

“你,你是傳說中的大漠刀客!”

拓拔骨兒歡呼雀躍,歡快地像一隻小黃鸝,她似乎很崇拜出現的那個男子。

“兄弟箭法高超,我素來不敬佩他人,唯你是例外。”

刀客笑道:“哦!初次見面,閣下為何要敬佩我。”

拓拔骨兒搶話道:“因為你是大漠刀客呀!你記得我嘛,數年前我貪玩被沙塵暴捲走,還是你救的我。”

“茫茫沙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