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這口惡氣。

吳博文雖算不得俊傑,但還是挺識時務的。

他出身於大家族中,從小見多識廣,自然知道這個世上,並不是他們完全一手遮天,有些特殊的人群,是他們不能招惹的。

譬如說眼下的這位狐媚女子。

從她昨晚對那名警察下手的殘忍,就可以看出她並非尋常中人。

這等毒辣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來的。

他情不自禁的走出別墅,來到門外,聽著耳邊不停的響起一陣陣警笛聲,他的心愈發的沉重了起來。

這些日子,為了不招惹秦風那個殺神,他那是低調,低調,再低調。

雖說這樣做,讓他的名聲大為受損,但他還是覺得這樣做是很有必要的。

只要活著,他相信表哥一定可以將秦風那廝消滅,到時候秦風沒了,這西京還不是他的地盤。

他想欺負誰,就欺負誰,想上哪個女人,那就上哪個女人,那種逍遙自在的日子,吳博文想想就懷念不已。

在秦風沒來之前,這裡是他的天下;

他呼風喚雨,橫行霸道,無往而不利。

可自從秦風出現了之後,他屢屢受挫,屢屢喪盡顏面。

想與其鬥,卻不是他的對手。不但報不了仇,解不了恨,反而處處受辱,以至於發展到現在,他那是談秦色變。

如今也只有忍辱負重,靜候時機。

然而現在的局面,卻是打破了這種平靜。

秦風的女人李曼被他們給抓了過來,抓也就抓了,偏偏還關在自家別墅的地下室中。

若是被秦風找到,他還不將自己給生撕了。

怎麼辦?怎麼辦?吳博文覺得頭很大。

若是將李曼放了。李曼必然會道出這其中的關鍵。皆時自己定然逃脫不掉秦風的雷霆之怒。

若是不放,萬一秦風找到了,那可是大事不妙。

吳博文一時間沒了主意。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了那嫵媚女子的存在,他忽然發現自己有些庸人自擾了。因為放不放。並非是他說了算。

他現在想這些。無非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一直以來,他早已習慣了以自己為中心。但凡周圍大事小情,全都由他決定,所以難免他就有了這樣的思維慣性。

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決定去舅舅家走一趟。

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他得看看舅舅是什麼想法。

西京某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軍隊,警察,張鐵柱頗有些沮喪道:“我就納悶了,這麼多人,這麼長時間,整個西京都被翻了個遍,怎麼就找不到人呢?”

裴天也是一臉的茫然。

瀟湘眉頭緊皺,整整一天一夜了,他們去了無數的地方,可壓根就沒發現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師叔祖說過,對方以及失蹤的人員,一定還在西京。

師叔祖的話,瀟湘向來很相信。

因為從小到大,但凡師叔祖說過的,沒有不應驗的。

可是這諾大的西京城,到處都是搜尋的人,怎麼就找不到呢?

瀟湘迷惑了。

三人蹲在馬路邊上,皺著眉頭沉思了起來。

“天哥,給我來支菸。”張鐵柱摸了摸口袋,發現煙沒了,他下意識的開口對裴天說了句。

裴天給張鐵柱遞了一支,自己也掏出一支點上,瀟湘是不抽菸的,所以裴天也沒給他。

二人吞雲吐霧了一番,裴天道:“他奶奶的,真是邪了門了。他們難不成挖個地洞鑽進去了?”

“是啊,按照正常情況下——”就在瀟湘自言自語時,裴天突然看到一輛寶馬7系轎車中,坐著一張熟面孔,瞧那廝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