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手勢,也不等傑克點頭,就蹲身將人抱起,往牢房外走。

老人家這是要救他離開麼?是了,從老人的眼裡,還有比劃的手勢上,他不難看出老人要做什麼,可是,他們能成功麼?

傑克如是想著。

“娘,你看我沒說錯吧!”

幽靜的院落裡,啞奴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腳步不由頓住,但轉瞬,他神色堅定,抱著傑克繼續前行。

傑克心裡一陣發苦,剛出地牢,就被人捉住,他怎就這麼悲催?

“啞叔,你這是要做什麼?”明嵐昨日有告訴明夫人阮氏,說啞叔看著古怪,為免計劃出現岔子,對其不能不加以提防,明夫人阮氏聞言,嘴上連道明嵐多心,但行動上還是配合女兒,在地牢周圍暗暗加派了人手,此刻,看到她最為信任的老僕揹著長女出地牢,臉色立時變得難堪。

啞奴將傑克輕放到一棵樹下,給其一個“稍等”的眼神,而後,站起身,看向明夫人阮氏,眸光懇求,“啊啊啊……”地比劃著手勢。

“你看大小姐可憐,不忍她待在地牢受罪,所以要帶她離開?”看明白他的手勢,明夫人阮氏面無表情道。

“啊啊啊……”啞奴連連點頭,繼續比劃著手勢。

明夫人阮氏冷笑道,“你求我放過大小姐,可是你有什麼資格求我?你不過是個卑賤的奴隸,別仗著我之前對你好,就自不量力地想多管閒事,讓開!”傑克算是看明白了,也聽明白了,他現在多半身處明家宅院,要致他於死地的人,不光是這具身體的胞妹明嵐。

可悲,可嘆,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家子人?

沒有絲毫親情可言。

“你能看到麼?你的母親有多麼的偏心,你的父親又是多麼的冷情,他們齊縱容你的胞妹,要將你,也就是我置於死地。”傑克目光淡然,臉上無半點情緒起伏,心裡笑道,“呵呵!其實你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我,但明面上,我就是你,如果眼前這一幕你看得道,亦感受到這幾日我所遭受的一切,我想你怕是早已承受不住這無情,冷血的打擊。”

啞奴站在原地紋絲未動,慢慢的,他的眼神發生著變化,藏在袖中的軟劍正準備彈出的一瞬間,就被兩抹快速而來的黑影制服在地上。

“先關進屋裡,待今日事了,再予以懲處。”明夫人阮氏對啞奴還算是仁慈,並未下令將人當場斬殺,亦或是丟進地牢,只是吩咐身邊的粗壯漢子將其關進屋裡,啞奴痛苦地閉上眼,他知道現在反抗的話,就真的再無機會救傑克,因此,他生生被那倆壯漢拖進自己簡陋的木屋裡,反鎖其中。

破釜沉舟,等一會脫身,他便去王宮外的南門廣場,當著所有人的面,揭開那一個個明面上身份尊貴,實則心思險惡到極致的貴族的真面目。

“長姐,他們會帶你到王宮外的南門廣場,那裡有什麼等著你,想來我不說你也能猜到,別怕,我和母親,還有祖父、父親、兄長,我們一家人都會去為你送行的。”走到傑克身旁,明嵐陰陽怪氣地說著,傑克眸光譏嘲,掃了她一眼,便闔上雙目,不再看這心思險惡的假面天使。

明嵐冷哼一聲,抬手,很快就有兩個漢子上前,將傑克抬起,放進一頂小轎中,明夫人阮氏這時道,“仔細些,若有差池,小心你們的腦袋。”抬起轎子的四名壯漢齊應聲是,便抬著轎子出了院門。

“娘,二妹。”明默數日前離島辦事,今日剛一回來,就聽到各種關於大妹的傳言,心急之下,匆忙趕至府中,到父親院裡好問個究竟,熟料,在聽完父親之言後,他整個人當即就懵了,他難以相信那性情婉約可人,心地純善至極的二妹,會做出殘害親人之事,可是父親臉上的悲苦卻是真切的,由不得他不信。

回過神,他徑直就來到地牢這邊,心知以目前的狀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