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都說了,隨後挑好日子,我會安排人到寧遠侯府下聘。”言語到這,岑嵩平和的語氣倏然一變,語聲低沉且堅決道:“但,她必須在你大婚後,才能抬進門。”

岑洛心裡一陣冷笑,起身往門口走,忽而回過頭,淡淡道:“你覺得她會答應嗎?”

“有皇上的指婚聖旨在,她答不答應重要嗎?”岑嵩眉頭微微跳動了下,搖頭道:“正如你一開始與我所言,你很排斥與寧遠侯府結親,其實我也知道,那顧二小姐根本配不上你,但為了我們所謀之事,我只能請旨,給你定下和她的婚事。沒想到三年後,你卻對她改變了態度。非但不要求我進宮給你解除婚約,反倒要娶她,我就想不明白了,她有那麼好嗎?不就會些拳腳功夫,懂點旁門左道的醫術嗎?就這,將你的目光吸引了住?”

“她好與不好,那是我的事。”唇中漫出一句,岑洛沒做多停,提步而去。

凝望著他消失在門外的背影,岑嵩雙手逐漸緊握成拳,眸中湧出滔天恨意,暗道:皇甫澤,你我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你就在地府等著吧,等著我顛覆你皇甫家的江山,除盡你的血脈!

慢慢的,他眼裡的恨被悔,被痛給全然佔據,喃喃道:“盈盈,數十年不見,你可還活著?如果活著,皇甫澤又將你藏在了哪裡?當年……當年我是迫不得已啊!你別恨我,千萬別恨我……”濁淚自他眼角滴滴滑落,只聽他接著呢喃出聲:“他答應我的,會好好待你,會榮*你一生,終了卻背棄諾言,我好恨,好恨放開了你的手;我好悔,悔自己當初顧忌太多,這才讓你……”

皇甫澤是先皇,是皇甫擎,皇甫熠的父皇,做太子時,與岑嵩曾是至交好友。

後來,因為一位名叫盈盈的異族女子,彼此間生出了隔閡,且隨著那位女子在宮中消失,二人間的隔閡更為加深。

但,他們君臣面對面時,卻都未顯出對對方絲毫的不滿。

寧遠侯府主院門外,皇甫熠覺得好生奇怪,今個咋不見兩隻大傢伙朝著他吼了?

由於手頭上有要緊的事處理,他便沒按著往日的時辰過來,不料,這會子他姍姍而來,那隻要一看到就低吼不停的兩隻,卻蹲在院門兩側,看都不看他一眼。

奇怪?

真是奇怪?

難道小無賴聽了他的話,命令兩隻大傢伙見到他別再吼了?

好看的眉梢微擰,他一手抱臂,一手摩挲著優美的下顎,邊移步往院門口慢慢走,邊出聲問:“喂,是不是小無賴讓你們見著我別吼了?”

大黑大黃懶懶地瞥他一眼,然後倨傲地將腦袋扭向旁處,好似不想多看他一眼。

“嘖嘖!沒想到你們倆也這麼牛叉了,學著小無賴一起無視我。”撇撇嘴角,皇甫熠舉止優雅地彈了彈滑順柔軟的袖袍,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你們倆計較了!”說著,他人已走近院裡。

“幼稚!”大黑朝著他的背影丟出個白眼。

大黃用屁 股碰了碰大黑,大黑轉過腦袋看向它,“怎麼?你覺得那廝不幼稚?”接觸到它的目光,大黃連連擺腦袋:“他確實夠幼稚,每每在主人這吃癟,還越挫越勇,厚著臉皮往主人身邊湊!”

“你說主人今個會損他嗎?”大黑眼神詢問。

“不知道,主人對他的態度好像有所改變了,要不然也不會讓咱們看到他別再吼了!”大黃微仰起腦袋,做冥想狀。

大黑湊近,用腦袋蹭了蹭自己的小可愛,大黃低下腦袋,對上它的目光。

“人類的世界就是複雜,那廝對主人明明已經有了那意思,卻懵懂不知,真是個傻子!還是咱們好啊,你說對不對?”

大黃眼裡染上羞澀,點了點腦袋,就見大黑抬起前爪,在它腦袋上輕撫了撫,然後目中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