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人為隔了一層無形的屏障,頗有不與之同謀的古怪意味,而這種意味也就楊易這種達到了半步大宗,進軍無上精神大道的高手才能感覺得到。

“原來是楊小友。”

寧道奇目光之中童趣盎然,“敢問小友,你剛才所說之話有何所指?”

楊易搖頭笑道:“你或許武道修為已經到了你所追求的圓滿之境,但因為缺了一樣東西,所以你再無向上一步的可能性。”

寧道奇好奇道:“哦?敢問小友,我缺了什麼?”

楊易看向寧道奇,緩緩道:“自我!”

他一臉憐憫之色,“你已經失去了自我!漫無目的,毫無主見。”

楊易嘆道:“白雲飄飄,總有方向,流水潺潺終歸海川,道兄習武多年,可曾想過身歸何處?”

寧道奇聞言,臉色變了變,收斂笑容,呆呆站立,一副悵然若失的神情。

孫思邈在旁邊打圓場道:“寧道兄行事往往有深意,我這小友心直口快,說的未免太過於想當然。”

他對寧道奇道:“寧道兄萬勿當真,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寧道奇呆然良久,忽地展顏笑道:“這位楊小弟說話極有道理,老道本來是想求孫老弟一件事情,但被這位小兄弟這麼一說,卻是已經無法說的出口。”

楊易心道:“你若是真的無法說的出口,這句話就不會說出來。”

孫思邈道:“寧道兄,你是中原第一人,天下有什麼事情還能是你辦不到的?你若是辦不到,我一個行醫之人,那就更是辦不到了。”

孫思邈雖然不知道寧道奇有何事相求,但卻毫不猶豫的生出推辭之意。

寧道奇搖頭道:“老弟何必說笑?中原第一人這個名頭只是一個笑話,無論是學問見識還是武道修行,天下間能勝過老道之人為數不少,老道只不過擔了一個虛名而已,真正的天下第一人,舍老弟其誰?”

他看了看楊易,欲言又止,似乎有楊易這麼一個外人在場,有些事情不太方便說出口。

楊易見狀笑道:“兩位都是修道之人,所說定然與道門有關,我一個俗人,還是遠避為妙。”說話間,就要走出籬笆小院。

孫思邈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天下無事不可對人言,有什麼事情,寧道兄直接說就是。”

楊易聞言,在院子裡站定,不在外出,他此時也起了好奇之心,不知道這寧道奇有什麼事情求到孫思邈頭上。

寧道奇聽了孫思邈有點責怪的話,道:“啊,是我多想了!”

他不再遮遮掩掩,開口道:“若不是事關天下蒼生,老道也不會對道兄厚顏相求。”

寧道奇看向孫思邈,嘆道:“最近江湖上多了兩個武學奇才,不知孫道兄有沒有聽說過?”

孫思邈道:“道兄說的可是修習了長生訣的寇仲與徐子陵兩人?”

兩人說話時,已經在院內的石凳上坐下。

楊易聽到寇仲與徐子陵兩人的名字,心中一動,也從院內搬了一個石凳坐在了旁邊傾聽。

這院子裡的石凳高大笨重,一個少說也有三百來斤,但楊易抓石凳如捏燈草,只是用拇指與食指兩根手指捏著凳面,輕輕鬆鬆的就提到了兩人面前,落地之時,沒有絲毫動靜傳出。

寧道奇見他如此神力,眼中訝異之色一閃而過,讚道:“楊小友好大的力氣。”

他眼力高明,看出楊易二指捏凳用的純然是肉身的力量,絕沒有使用內功,因此方才感到驚訝。

楊易笑道:“楊某別的沒有,倒是有一把子笨力氣。”

寧道奇對楊易好生誇讚了一番之後,方才對孫思邈道:“這兩個後起之秀若只是在江湖上稱雄也還罷了,但兩人中的寇仲竟然起了涿鹿中原的心思,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