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內力雖高,卻也不能將這此種凌厲的劍勢保持有太長的時間,此時劍勢一弱,一口真氣頓時洩去,不用楊易出手,已然暈了過去。

楊易哈哈一笑,將他提溜起來,走到青葉身邊,笑道:“這位白麵皮的老兄,你這位道人師兄倒是耍的一手好劍法,可惜有點不太持久。”

他提著青衣道人的手掌並未做出發力仍人之勢,但青衣道人卻脫離了他的手掌向青葉慢慢飛了過去。

青葉急忙伸手接過,低頭見師兄耷拉著腦袋,四肢低垂昏迷不醒,驚道:“楊易,你把我師兄怎麼樣了?”

楊易笑道:“你這師兄好大的殺性,可惜的是,非但沒有殺了我,他自己倒是累暈了。”

青葉怒道:“我青衣師兄一身內力在我太虛門內可排前五十名,怎麼可能因為何人動手而導致脫力?定是你出手將他打傷了!”

楊易懶得跟他多說,繼續向山谷內走去。

青葉見他要走,叫道:“你不能走!傷我太虛門下子弟,還想離開?”

楊易搖頭笑道:“漫說我傷了你太虛門子弟,便是殺了你,你們太虛門敢不敢留下我,那還得另說!”

青葉聞言一呆,怒道:“太師府再厲害,那也得講道理!”

楊易懶得跟他多說,笑道:“再見!”

身子一閃,已然消失在山谷之中。

青葉有心追趕,但思及自己即便是追上也無濟於事,又擔心自家師兄的安危只好先將師兄抱回紫陽觀。

他心有不甘之下,衝楊易進入的山谷喊道:“楊易!就算你是武道宗師,等見了我三師兄,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絕望!”

已經走出了山谷的楊易耳朵一動,已將青葉的聲音聽進了耳朵裡。

“這小子明知道我是武道宗師,竟然還這麼說話,看來他這位三師兄定然是有點難惹。”

忽然一想,有點不太對,“這據我所知,爽兒的三師兄確然是一個了不起的宗師高手,但此人這幾年常駐太虛門,下山的次數極少,今天該不會張道然也來了吧?”

張道然便是秦爽的三師兄,此人驚才絕豔,年方五十,便已經成了武道宗師,與醫家聖手石杜秀被人稱之為“醫道雙雄。”

“醫”指的是石杜秀,而“道”指的便是張道然。

張道然從出師至今,一生從未落敗過,便是在大宗師手中,也曾逃過幾次性命,威名赫赫,乃是響噹噹的後起之秀。

“這等人物若是來了當陽山,恐怕還真的要有一次硬仗要打!”

楊易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太對勁,“若是為了我這麼一個太師府巡查使的身份,竟然能勞駕張道然坐鎮佈局?這顯然不太成立。”

他此時醉意上頭,想了一會兒懶得再想,“且去看看再說,若是張道然來了更好,我倒還真想與他切磋一下!”

腦中思考,腳步不停,待到停下之後,一個小小的湖泊出現面前。

湖邊有一座小小的庭院,茅草房子,籬笆牆,院子裡有幾畦小菜,小菜旁邊臥著一條黑狗,幾隻老母雞幾次想去啄食青菜,都被黑狗攆走。

院子裡有棵樹,一個老太太正坐在樹下面納鞋底。

這是很尋常的一所農家小院,便是院子裡的老太太也卻確實是農家老太太的裝束,看不出一點的不和諧來。

楊易身子猛然頓住。

他慢慢走到小院門口,猶豫了一下,伸手推開了柵欄門。

楊易一生做事極少猶豫,但今天他有點猶豫不定。

老太太聽到推門聲,放下手中的鞋底,抬頭看了看楊易,咧嘴笑了笑,露出零落的幾顆牙齒,“你來啦?”

楊易道:“我來了!”

老太太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