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的時候,也沒有如此這般小鹿亂撞的情形,她這,究竟是怎麼了?

“蔣媽媽。”她喚道。

“來了,要睡了嗎?”蔣媽媽問她。

“嗯。”她按住胸口,兩頰居然還在持續發燙……

“來,走吧。”蔣媽媽把她推回臥室,幫著她洗浴了,換了衣裳,欲扶她床上躺著。

“蔣媽媽,不用了,我先吹吹風,有點兒熱,待會兒我自己去睡就行了。”她轉動著輪椅,來到窗邊,洗浴之後,這臉上的灼燙感一點也沒降溫。

涼爽的河風吹來,吹在滾燙的臉頰上,十分舒適。

她呼了口氣,覺得自己這會兒也許要吃份刨冰,才能把這臉上的、心裡的熱度給褪下去……

窗外,烏篷船穿梭不停,某隻船頭,坐著熱戀中的情侶,女生靠在男生臂彎裡,仰著臉看著男生甜蜜地笑,男生順勢便親下去了……

她看得笑出聲來,這樣的畫面,當真很美好,愛到深處,情到濃處,便是無所顧忌了。

而她,卻也沒有觸景自憐的酸楚,沒有人會明白她今夜的心情,劫後餘生,生死再見,重逢絕對是一件喜悅的事,無論是否還能靠近……

這種興奮長長久久地霸佔著她的心,這才是她今夜難以入眠的緣由啊……

這一。夜當真睡得亂七八糟,第二天早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開電腦,登陸游戲,並且立刻開啟好友名單,她唯一的好友,名字是灰的……

她有些失落,猛然間想起,他說過的,今天有事……

她不禁嘲笑自己,這是在幹什麼?跟初戀似的?

搖搖頭,安安心心地玩她的遊戲了,說是安心,卻哪裡能安下心來?過一陣子便開啟好友看一看,然而,整整一天,她都沒有看到他上線……

眼看到了傍晚,估計他不會再來了,想他堂堂大律師,哪有時間天天泡在遊戲裡?

於是下了線,有小姑娘來店裡買東西了,看中她親手做的一本線裝筆記本,她微笑上前招呼。

小姑娘很喜歡她的本子,問她還有沒有一模一樣的,她要給閨蜜帶一本一樣的才行。

可是很遺憾,她的東西每樣只有一件。

小姑娘有些遺憾,可還是買下了本子,然後挑了另一本和這風格不同的,送給閨蜜。

顧客走了,她還沉浸在遊戲裡呢,覺得自己突然變得無事可做,腦中浮現的,還是那晚她登陸賬號時,一一風荷站在雪原裡,紅裙飛舞,銀髮輕揚的畫面,心中靈感一動,便給自己找了個事情做。

回到臥室裡,在書桌上鋪開畫紙,開始畫畫。

畫月光下的雪原,畫紅衣銀髮的女子,畫金色鳳凰……

腦中有著完整的畫面,和女子結伴踏雪而行的,還有騎踏火麒麟的紅衣男子,一樣的銀髮飛揚,手捧瑤琴,踏火而奏出華麗的樂章……

她並不是畫畫大家,只不過幼時在媽媽的薰陶下畫過一些工筆,自娛尚可,拿出去則要貽笑大方,可是,這一副她卻畫得很認真,心中靈感澎湃,只盼一氣呵成,以致,蔣媽媽告訴她,吳潮來找她時,她有些不願意放下畫筆。

“小荷,吳潮刻意來找你的,在等你呢,”蔣媽媽催促她。

她只好放下筆來,任蔣媽媽把她推了出去。

吳潮一見她出來,喜形於色,提著手裡的東西朝她晃了晃,“小荷,你猜我給你帶來什麼?”

“什麼?”她並沒有太大的興趣,禮貌地問。一直小桶而已,裡面裝了什麼?魚?

“你看!”他把桶子伸到她面前。

“小烏龜!”她失聲輕呼。

“是啊!”他見她如此表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