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幾乎就沒有賞識他的軍中大佬;可謂孤家寡人一個;陳誠出於維護桂永清的考慮;非要顛倒黑白把豐縣戰敗的責任推他身上;他也是有口莫辯。

更何況;因為豐縣失利;致使碭山失去側翼保護這也是不爭的事實;陳誠如果非要揪住這一點治他馮聖法的罪;他也是無可奈何。

不過沒等陳誠派出的調查小組到碭山;碭山的戰局就已經急轉直下;在74軍撤往碭山跟第8軍、27軍、軍抱成一團後;剛回到豐縣的日軍第16師團主力立刻又掉頭南下;再次與日軍第13師團對碭山形成南北夾擊態勢。

面對日軍第16師團的猛攻;師的一個旅僅僅堅持了不到半天就給打殘了;桂永清一看情形不對;當即將他的軍部從碭山一口氣撤到了蘭封;同時命令46師往後撤;這一舉動極大地挫傷了46師官兵的抗戰熱情;也讓師官兵徹底寒了心。

次日再戰;師很快就讓日軍第16師團給打垮了;這次是真讓小日本給打垮了;所有人都屁股朝後;向著蘭封方向沒命跑;師一垮;46師再一退;碭山北面屏障頓失;守在碭山南面的黃傑第8軍、李仙洲軍的側後就完全暴露了。

第一兵團總司令薛嶽聞訊之後極為震怒;桂永清的臨陣脫逃直接就讓碭山的局勢陷入到了崩壞的境地;一旦第8軍、軍在日軍兩大主力師團的圍攻下崩潰或者覆滅;一旦碭山失守;豫東重鎮商丘立刻就會失去東部屏障。

薛嶽雖然惱怒;卻也拿桂永清無可奈何;第軍雖然名義上隸屬第一兵團;可桂永清卻根本不買薛嶽帳;否則兩天前桂永清也不敢臨戰抗命;致使豐縣之戰功虧一匱;薛嶽又不能真把桂永清抓起來槍斃;所以只能到處找部隊去堵漏。

正好李漢魂的軍開到豫東前線;薛嶽便命軍連夜向碭山急進。

但軍剛從商丘站下車;全軍官兵坐了很長時間的火車;都已經疲憊不堪;而且商丘距離碭山足有一百多里路程;就算急行軍也至少需要一天一夜時間才有可能趕到;而碭山的戰局卻是一刻都耽擱不起了。

於是薛嶽又將目光投向了正在曹縣附近休整的74軍;電令74軍立刻東出碭山西北的劉屯;保護第8軍、軍側後;同時叮囑俞濟時;哪怕全軍戰至最後一人;也至少要守住劉屯兩天時間;俞濟時很爽快地領受了軍令。

俞濟時其實也沒怎麼把薛嶽放在眼裡;但是這會他正在跟桂永清鬥氣;看到桂永清已經臨陣脫光;他便想著在碭山好好表現一下;他要讓老頭子明白;他俞濟時才是真正的黨國於城;而不是桂永清那個慫貨。

緊接著;薛嶽又給黃傑發了一封電報;嚴令第8軍、軍死守碭山。

黃傑其實是個能打硬仗的狠角色;參加過黃埔學生軍的一、二次東征;素以敢打敢拼而著稱;跟大多數黃埔系將領一樣;靠戰功一路由排長、連長、營長往上升;當上團長後率部參加鬆口戰役;還曾因為身先士卒負過重傷。

寧漢合流之後**繼續北伐;山東軍閥張宗昌效仿三國名將龐德唱了出抬棺出征;結果卻被黃傑打個稀里嘩啦;後來黃傑還曾參加長城抗戰;在南天門與日軍激戰八天八夜;以傷亡三千餘人的代價斃傷日軍五千餘人;因為戰功卓著;被老蔣授予青天白日勳章。

客觀地說;在黃埔系將領當中;黃傑就算不是最出色的;也至少算得上一流。

但是;隨著黃傑軍中職務的提升;終於也不可避免地參與到了派系傾輒當中;而在派系傾輒當中;要想保住你的地位、職務以及影響力;就必須牢牢掌握住手中的軍隊;所以;當第8軍、軍面臨腹背受敵的困境時;黃傑也退縮了。

既便薛嶽發來了措辭嚴厲的軍令;也同樣沒能打消黃傑的念頭。

不過;黃傑倒也沒有做得太過份;至少他沒有像桂永清那樣一口氣跑到蘭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