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椎骨上,腰脊受傷,可不是好玩的,不但腰不敢伸直,雙腿更不敢走動,腿一動便牽動傷口,保證會痛得冒冷汗。

剩下的那一位兩腿俱折,必須由人揹著走。

十四個人,一死六受傷,左相府的人全廢了,但還不能丟下不管,各個都得要人揹著走。

所有的人,你看我我看你,心膽俱寒。

這下子,所有人都沒有敢再提起繼續追蹤的這件事情的了,尚弘臉上鐵青,師自在臉色泛灰,倒抽了一口涼氣,無奈的說道:“我們沿著河床出山吧,算咱們栽了。”

尚弘死盯著黑影隱沒處的亂石堆,語氣很不穩定,“師大人,他就躲在那上面,咱們該怎麼辦?”

“恐怕他早就走了。”師自在說話的嗓音都變了。

“他不會走的。”

“你是說……”

“他會一直盯在咱們身後,逐一收拾咱們。”尚弘悚然地說道:“現在是他暗我明,我們反而成了被獵的了。”

“你打算……”

“除了拼死他,不然咱們早晚要遭殃的。憑著咱們目前的這些人手。加上屬下堪稱絕對防禦的千羽飛針,或許可以拼死他,別忘了,跟在他身邊的只是一個女人,還有一個需要照顧的將死鬼。只要計劃周詳,一定可以制他們的死命。”

“這……”

“師大人,這總比被他們追殺好多了,是不是?”

師自在一咬牙,身子猛地一震,恨聲地道:“好!那咱們就拼了他。”

七個人搜遍了附近每一角落,那有半個人影?最後,他們只能是失望地回到原處。

尚弘也恨聲地說道:“這小子學會了使用殺手的手段,一沾即走,也不再逞英雄了,咱們處境兇險。他不死,咱們恐怕出不了山,過河去等他,他會跟咱們來的。”

等他們替傷者裹好了傷,耽擱了不少工夫。

而河床西面兩裡地,段一刀和無心已經到了河床對岸。

鑽入對岸的亂石灘,跟在段一刀後面的無心滿面狐疑的道:“姓段的,那個老傢伙喊的什麼你聽見了吧?”

“嗯,沈小輩。”段一刀止住腳步,回過身來,聳聳肩,道:“那有什麼,人有的時候是會認錯人的,特別是在神經緊張,心神不寧的時候,更容易認錯,甭管他,從這點來看,他們已經快被咱倆逼到極限了。”

“嗯……真能等得到他們?該在何處等?”

段一刀反手一指,道:“你瞧,那裡奇峰四起,那幾座山峰高入雲表,他們爬得上去嗎?他們天膽也不敢往回走,一直負責追蹤覓跡的那個腦袋上沒有幾根毛的傢伙,是個專家級別的人物,心眼一定特多,必定會認為咱們留在後面跟蹤,因此勢必沿河床向外逃,在河岸附近等候必有所獲。”

段一刀和無心兩人找到理想的地勢,隱起身形張起網羅。

這一等,等到日落西山,獵物始終不見出現。

無心見天色已晚,再加上等得有些心焦,斜楞著段一刀,道:“姓段的,他們恐怕已經由原路逃掉了。咱們卻還在這裡傻等,再等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

“你放心,他們會來的。”段一刀語氣肯定地說道,向河床丶上游的幾處奇高的條形巨石上一指,道:“看到那些飛鳥了嗎?兩三里外上空的鳥,好像有些是烏鴉呢。”

“……是烏鴉。”

“天快黑了,倦鳥歸林是不是?但他們並未歸林。烏鴉以大膽著稱,這附近的人不傷害烏鴉,所以這裡就有成千上萬的鴉群,它們是不怕人的,但人如果帶了兵器或舉動異常,它們就驚恐不安了。我敢給你保證,走狗們就在那一帶潛伏。”

“什麼意思?”

“笨,這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就是說,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