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叫我的名字。”

沈磬磬像是著了魔一般,被那抹純黑吸去了所有神智:“末離。”

那一刻,沈磬磬只覺得自己仿若置身於大海,一個兇猛的浪潮過來,將她推離海岸。

恍惚間,腦海中閃過幾個模糊的景象,一時間竟不知是夢是醒。

………

“生氣了?”

“沒有。”

“還說沒生氣,你看你已經把家裡的核桃都敲碎了。”

她低頭一看,果然,她手裡拿著個小榔頭,滿桌子的都是核桃的破碎的屍體,慘不忍睹。她惱怒地把榔頭一丟,別過臉。

“今天大雪,早上機場封了,我趕最後一班機回來的。”

說話那人的聲音很好聽,有點涼薄,又有點慵懶,卻帶著寵溺,可偏偏看不清他的面貌。

“我不是讓你不要回來麼,這麼大的雪,萬一路上出事怎麼辦。難道要我明天看報紙頭條的訃告嗎?”她說得又兇又急,還忍不住推他一把。

那人卻順勢拉住她的手帶她入懷,捧過她的臉,也不顧她的反抗就吻了下來,她起初反抗得厲害,不知不覺溫順了下來,最後沉溺在那個吻裡。

“你的生日,我怎能不回來。”

“生日可以補過。”她靠在他懷裡,小聲說。

“不可以,我要在你生日的時候把禮物送給你。”

她一低頭,發現有一枚項鍊已經掛在胸前,驚喜地抬起頭,看到他的胸口也掛著一樣的項鍊。

“這是情侶的?”她因為高興,已經消了氣。

他揉著她的短髮,笑道:“嗯,生日快樂。”

她低頭看著這枚項鍊,墜子是一個心形,面上交錯著複雜的暗紋,似乎可以開啟,她用力一按……

………

“磬磬,磬磬……”

沈磬磬猛然清醒過來,疑惑地“嗯”了一聲。

“你怎麼了?”

寧末離有點心慌,剛才有一瞬間,她的神情很迷茫,好像昏了過去。

“沒什麼……你不要停……”

身體突然涼了下來,空蕩蕩的,她貼近他抱住他祈求更多的溫暖。他仔細看了看她,確認沒有大礙,便不再多言,再次帶她進入神秘的天堂……

這一夜,沈磬磬是累極,幾經刺激到骨髓的沉淪,她算是明白之前他說的“不保證控制得住”是什麼意思了。直到天快亮時,她才沉沉睡去。睡夢中是極安穩,再睜開眼時,已近中午。

厚重的窗簾被人拉上了,所以房間裡的光線不亮。她動了動四肢,有種被卡車碾過的痠痛感,估計當年她車禍都沒有這麼慘烈吧……

翻手一摸,卻摸了個空,沈磬磬一愣,忙坐起身,不料動作太猛,腰上一痛,又重重地倒了回去。

“我在這。”

有人握住她的手,沈磬磬朝另一邊看去,寧末離正坐在床邊望著她。

“你坐在這裡幹什麼?”沈磬磬奇怪道。

他笑了笑,把她抱到懷裡,手掌撫到她的腰側輕柔地幫她按摩起來:“睡在那邊看不到你的臉。”

沈磬磬頓時大為羞赧,她也不知道他已經坐著看了她多久。可轉念一想,昨晚該做的都做了,這時候再矯情實在有點太遲了,她扭捏了一下,也就放開了。也不知為什麼,這般靠在他懷裡比想象中舒服很多,也自然很多,好像他們不是第一次這樣,有很多次他們都是這樣相依在一起。

他在她身後,貼著她的耳垂低聲問道:“是不是很疼?”

這個……是指昨晚,還是指現在?

沈磬磬糾結了下,含糊其辭地說:“有點。”

“我一時沒有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