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羅梅想了想,「那我回頭再打聽打聽,別回頭政策一出來,咱們兩眼一抓瞎。」

「那成,打聽清楚點也好。」

羅梅拜託打聽的人是她夜大讀書時教課的關老師,她丈夫就在海關部門工作,關老師時不時的提及。

也沒直接問,羅梅下課後請教關老師想要做出口貿易有什麼要留意的,「我這手頭上有些錢,想跟朋友合夥開個小貿易公司,但政策上的事情也不太明白,老師您先生是這方面的專家。要不我跟朋友請他吃個飯,請教他幾個問題?」

關老師笑了起來,「什麼專家呀,你們要開公司,開公司好,我們家老吳整天嚷嚷著上班不掙錢,想要下海開公司呢。」

羅梅順勢遞上了邀請函,「您跟吳老師一定要來。」

關老師笑著應下,「那可就讓你破費了。」

她倒是沒想到,自己的學生裡面還有要開公司的。

還以為都是一幫工人窮學生,想著學點東西從車間轉到辦公室呢。

為了這頓晚飯,羅梅還真費了些心思。

禮物不能太貴重,太貴重了回頭再送禮物就不合適,容易把人的胃口養刁鑽。

也不能太輕,輕了跟瞧不起人似的。

羅梅想了又想,準備了菸酒還有兩條愛馬仕絲巾。

菸酒自己不用隨便賣出去也能折現,絲巾送給關老師隨便搭配衣服便是。

政策上的東西,羅梅覺得自己這腦子也不見得能聽得十分明白,自然是喊著賈松濤一塊去,他這人能說會道腦子又好用,這時候不派上用場簡直是浪費。

只是羅梅沒想到,關老師說的話竟然是真的。

她愛人吳科長還真要下海做生意。

桌上除了關老師家的孩子還在開心的吃吃喝喝跟他沒任何關係,另外四個大人都各有心思。

「關老師之前提過這事,吳科長您打算做什麼方面的生意?要是不嫌棄,要不跟我們一起?」

賈松濤也連忙附和,「是啊,吳哥您想做哪方面的生意?您在海關工作那麼多年,這隨隨便便做點什麼都比我們強,要不帶帶我們?」

羅梅聽明白了賈松濤的話,吳科長在海關那麼多年,雖說仕途上不如意,但有同事有訊息,什麼事情都比其他人靈敏一些。

要是把他拉入夥,往後訊息面上他們比別人快一步,不會太吃虧。

帶他們是假,入乾股用他吳科長的訊息是真。

「嗨,我也沒混出什麼名堂來,哪好意思啊……」

這事還真就這麼定下來了。

吳科長入了部分乾股,每年等分紅就是。

他自己樂意再做點小買賣就去做,不樂意每年靠分紅也能過得挺滋潤。

賈松濤嘆了口氣,「要不回頭你再考個大學試試?」

「你以為剛恢復高考那會兒?我初中都沒畢業,考大學能考嗎?」

賈松濤無限感慨,「也是,只是這訊息源太貴了點。」可沒法子呀,他是在老家讀的中專,同學也都是在老家混日子,沒誰在首都混出點本事來。

只能讓姓吳的入乾股分紅。

「有些錢該花就得花。」

這筆錢花了沒多久,九月中旬選擇辭職下海的吳凱旋就帶來一個訊息,「從下個月一號開始,飛國際航班的民航要限重了。」

限重是個麻煩事。

羅梅頭皮一麻,「那咱往後只能走陸路運輸?」

「沒事沒事,咱們可以問問託運公司。」賈松濤倒是還穩得住陣腳,這不是還可以辦理託運嗎?

而且這些託運公司有的就是民航旗下的公司,其實想要遏制這勢頭是假,賺點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