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到場的,但這並不妨礙校長熱情似火地招呼著他:“大白老師,你來了,快坐快坐。那個誰,小芳,你去給大白老師沏壺新茶。”剛才去喊柳葉飛來開會的那個老師,也連忙幫他把椅子拖好,方便他就座。

這規格的待遇,還真令柳葉飛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一眼掃出去,整個會場就自己一個人有喝茶的待遇。更難能可貴的是,在座的同仁們不但不妒怨,一個個還笑眯眯地朝自己點頭致敬。當然,張必聞和德育主任那兩個憋著勁的奇葩不算在內。

柳葉飛旁邊坐的是王晴。

他用手肘輕輕抖了抖她,小聲道:“昨天小白找過你吧?那傢伙昨天忘了吃藥,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我哪敢啊。”王晴似笑非笑地回道:“堂堂神武學院的締造者,呼風喚雨無所不能,跑這來戲弄我一個小女子,有意思嗎?”

“這怎麼能叫戲弄?明明是為愛痴狂。”

柳葉飛笑道。

王晴還正想回話,坐在席的校長同志已經抖擻起精神開講:“精英們都靜一靜,今天我們討論的第一個重點議題是對接神武,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有機會向神武學院輸送學生,讓本校成為通往神武學院的一塊跳板呢?”

說著,他將目光投向了柳葉飛,滿懷期待地說:“這個問題,關係到我們學校的未來,也關係著在校學生的未來,希望各位老師能夠暢所欲言。”

聞言,柳葉飛暗笑不語。

這位天天一開會就打瞌睡的校長同志,顯然也不是真糊塗。

他這話明顯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因為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期盼與渴望,就像一個飢餓得無以得加的小寶寶凝視著職業奶媽時的表情是一樣一樣的,狠不得奶媽立刻敞開無私的懷抱將他擁入懷中,讓他盡情地嘬個夠。

柳葉飛順著他的意思舉起手錶態:“校長,我覺得這事有點操之過急了,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搞快了只有兩種結果:要不把自己摔死,要不把自己噎死。校長,你覺得呢?”

這個殘酷的答案,令校長的抬頭紋直接加深了好幾層境界。

“我十分不贊成大白老師這種縮手縮腳的謬論!”張必聞突然見縫插針地站了起來,高談闊論:“雄鷹,之所以能在高空飛翔,那是它們敢到蔑視被大飛機撞得屍骨無存的風險!螞蟻,之所以能搞垮千里長堤,那是因為它們懂得團結就是力量的道理!總結起來就兩種結果:要不大白老師沒膽量,要不大白老師缺少團隊精神。大白老師,你覺得呢?”

“……!”

柳葉飛巨了個汗,這次還真被這傢伙給懟出了內傷。

乍一聽,他總感覺老張這話哪裡不對勁,可仔細一琢磨,又特麼覺得這話好像也挺有道理的樣子,特麼的這是怎麼回事?

直到王晴突然站起來說:“雄鷹之所以能在高空飛翔,那是它們有翅膀。螞蟻之所以能搞垮千里長堤,那是因為長堤工程是豆腐渣做的。”

柳葉飛恍然大悟地拍著板說:“對,你有翅膀嗎?沒翅膀你飛個毛線。還有,神武學院是豆腐渣做的嗎?老張,你先別插嘴,肯定不是對不對?既然不是豆腐渣做的,那是你說打進人家內部就能打進去的?”

“謬論!簡直是扯蛋的謬論!”

張必聞一聲反斥,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殷切看戲的目光。他滔滔不絕地辯論著:“現在是神武學院主動向我校丟擲橄欖枝!”說著,他大拳一握,鏗鏘有力地說:“只要我們抓住這個機會,怎麼就不能抱上神武學院的大腿?”

等他一說完,眾人的目光又齊刷刷地投向柳葉飛,靜等反方意見。

柳葉飛先點上一煙根壓了壓驚,沉思三秒後,不慌不慌地吐出一句:“這裡不可以抽菸吧?我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