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的冰泉,也就是說,只要她還是個廚子,她就離不開那泉水。

擦完背,柳葉飛對許玲瓏說:“去幫我把醫生叫過來。”

“哦,我先倒一下水,馬上去叫。”

許玲瓏晃晃悠悠地提著半桶髒水出去,沒過多久就帶了一位中年男醫生走進來,後面還跟著之前那個年輕的小護士。

男醫生知道柳葉飛身份,十分客氣地問:“柳館長,是不是感覺渾身肌肉疼得有點難受?如果實在忍不住,我給你開點止痛藥。”

“還好,能撐住。”柳葉飛瞄了一眼他胸前的工作證,看到他叫蕭遠,還是科室主任,禮貌地問:“蕭主任,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提前出院?”

“這個事,具體要看你的恢復情況,最快都要一個月。”

“一個月太久了,你們就沒什麼特效藥可以讓我三五天就出院?如果三五天不行,一個星期也行。”

“這個真沒辦法。”蕭遠肯定地說:“你這也不是什麼皮外傷,如果強行出院,可能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甚至會導致心臟衰竭,後果不堪設想。我建議你還是耐心一點,一個月的康復期其實也不是很長,熬熬就過去了。”

聽蕭醫生說會導致心臟衰竭,許玲瓏也有些緊張,跟著勸道:“豬豬,這次你要聽醫生的,不能耍性子。”

“好吧,那麻煩你了,蕭主任。”

“不客氣,如果感到身體有什麼不適就按電鈴,護士會過來處理的。”

“好的。”

蕭醫生走後,柳葉飛鬱悶地嘆了口氣,看來這一個月的住院期是逃不了。

隨後,柳葉飛打了一個電話給範沙,問老沙在幹嘛,有沒有空過來聊聊。老沙以為是談規劃報告的事,興高采烈地在電話裡說有空有空,後來聽柳葉飛說是別的事,見面的地點還是醫院,頓時就蔫了一吧。

但老沙還是來了。

晚上七點多,老沙夾著那隻黑色的公文包走了病房,一見面就吃了一驚:“小柳同志,怎麼搞成,這樣?傷重不重?”

“死不了。”

柳葉飛笑了笑,示意他在旁邊坐坐。

如果讓老沙知道自己是因為跟人打架鬥毆而傷成這副卵樣,柳葉飛估摸著,這位沙師弟肯定會捶胸頓足一番,後悔把自己推到十大傑出青年的位置上。

為了不打擊他的積極性,柳葉飛尋思著這事還是不告訴他為好。

柳葉飛直言道:“老沙,跟你打聽個事。”

“你說。”

範沙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端端正正地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柳葉飛試探性地問:“我們東方市有個叫石泉山的地方,你知道吧?那裡的水資源很不錯,是不是有個叫6三錢的人去找你們談過開石泉山的事?”

範沙沒有直接肯定,只是好奇地反問:“你認識他?”

“認識。”柳葉飛又問:“他打算在石泉山搞什麼東西?”

範沙突然低下了頭,輕推著鏡框一臉為難地說:“這個事情,不太好說,不歸我管。”一見他這態度柳葉飛就明白了,咱們的政府!是有節操的政府,在沒確立專案之前,替開商保密也是正常的事,畢竟這裡面涉及商業競爭。

所以,柳葉飛機智地拐了個彎。

他接著範沙的話說:“你不用說,我猜也可以猜到,我們東方市的主線是搞活旅遊產業,他要拿到石泉山,那自然會順著你們的喜好去出牌。如果我估計沒錯,他應該會跟你們講,他想把石泉山搞成旅遊渡假村什麼的。雖然那裡的民風有點彪悍,但風景還是不錯的,出這樣一張牌合情合理。”

“小柳同志,這個事情,真不適合,由我來講。”範沙一臉為難。

“都說了不用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