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奏,現在就斃了她!”

“有本事你斃一個試試看!”

這一招沒把怒火中燒的吳夢嚇到,反將趙為民汗了個措手不及。

在吳夢看來,這個劉莽夫純粹就是在這裝蒜。

但趙為民不這麼認為,他知道,這個劉莽夫真的敢開槍,這個老東西有過這樣的不良記錄。當年在維和戰場上,有個戰俘落他手裡,上面明令要隔離審訊,這老東西全當耳旁風,一個不順眼就直接嘣了那個戰俘。

反正他就是報著“精忠報國”的心態,覺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誰跟他對著幹誰就是祖國的叛徒。

“先打住,我有證據。”趙為民拿出一份調查報告往他眼皮子前面一晃,勸道:“老劉,根據目前的證據顯示,柳葉飛跟永恆世界的書雨靈之間,確實存在一段談判的細節,而且已經初步取得成效。他帶書雨靈去見白思幽,就是想進一步鞏固來得不易的談判成果,真不存在狼狽為奸的情況。”

看到這份報告,劉立誠憋得無言以對。

重點不是這份證據上寫了什麼,重點是上面蓋著權力機關的大紅章,好久不見的紅標頭檔案,這次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顯得格外扎眼。

眼看劉立誠的意志力已經鬆動,趙為民趁機撥開他的槍,搬出和稀泥的看家本領說:“老劉,你要是真斃了吳夢,然後天地集團再傾巢而出,到時要死多少人,你忍心看到那副殘景?別忘了你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

說著,他又擠眉弄眼地對吳夢說:“小吳,你也別傲著,該放低姿態的時候放低一點又能怎麼著?之前你還說要立生死狀來著,這好事還沒開始就先讓大水衝了龍王廟,最後吃虧的是誰?”

被趙為民這樣一糊弄,倆人吹鬍子瞪眼一陣,誰也沒了脾氣。

劉立誠收了槍,說:“既然上面要放柳葉飛,我沒什麼話可以說,但蘇晴絕不能放,她背叛龍圖騰組織的事已經坐實,你們別想再玩出花樣來。”說著,他特意瞪了吳夢一眼。

吳夢輕笑道:“請問劉將軍,貴組織難道只許進不許出?有哪條規定組織成員不能捲包袱回家辭職不幹?”

“這是組織裡的事,我跟你說不著!”劉立誠想想還是憋不住,扯著牛脾氣開始炮轟:“在她沒有正式遞交辭職報告之前,她一直都是龍圖騰組織的成員,身為龍圖騰的一員,不聽龍圖騰的調令,這就是背叛!”

吳夢不假思索地回道:“蘇晴之所以留在蓬壺島沒有極時歸隊,那是因為她上次執行任務時失了憶,忘了自己是誰。說起來,那還是工傷,你們龍圖騰不體諒她也就算了,居然倒打一靶,這事要是傳出去,不知道打誰的臉。”

“放屁!她哪點像失憶。”

“失不失憶,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夠公正的話你就大膽地送她去做檢查,用醫學鑑定報告來證明誰在放屁。”

倆人針鋒相對,誰也不想放過誰。

旁邊的趙為民聽得直抹冷汗,他一邊暗自欽佩著吳夢的機智,胡說八道的功夫張嘴就來,都不帶考慮的。關鍵是她還胡說得有理有據,胡說得理直氣壯,讓他不得不按著她指定的路線往下走。

看到劉立誠被批得嗝屁無語,憋著一肚子鬱悶不知道該咋開炮,趙為民硬著頭皮打圓場:“關於蘇晴的事確實是個問題,龍圖騰不同於一般的組織,組織成員的去留向來由組長說了算,這個事……老劉,你自己看著辦吧。”

劉立誠見趙為民終於擺正立場站在自己這邊,小小地興奮了一把。

可沒等他來得及威,趙為民又不識時務地補了一刀:“老劉,小吳說的也有道理,組織成員在外面出生入死,如果是真的受了傷,該體恤的地方還是要體恤一下,去做個傷情鑑定也是無可厚非的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