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了一聲,將男人的身體翻了過去,讓那根傢伙去跟地面做著親密接觸。

門裡傳來了呼喚聲,大概是先進到裡面的人等同伴不到。紅棉小心藏好自己的身體,現在最要緊的,是確認人質的位置。

呼喊同伴的男人伸了個頭出來,望了望不見人,撓了撓頭縮了進去。紅棉確認周遭無人,躡步走到窗邊,從窗戶的細隙中望進去,看到底層有四個男人正圍在一張小桌子邊打紙牌。根據阿輝他們這幾天的觀察,這幢別墅裡應該不會超過十個人。紅棉暗暗籌算了一下,自己衝進去擊倒這四個男人估計不是什麼難事,但只怕打草驚蛇,讓他們轉移甚至殺害了人質。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確認人質的位置和安全。紅棉轉頭四望,看到樓角上有一條從天台伸下來的水管,當下低著身子,輕步過去,順著水管向上爬。

水管的位置離窗戶還有一定的距離,紅棉嘗試了一下,發現要從這兒直接攀入窗戶不太現實,紅棉抬頭觀察了一下上面的形勢,決定先攀上天台。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從三樓那間亮著燈的房間裡傳出男人的怒吼聲:“陸豪你這王八羔子,把老子綁了這麼多天也夠了吧!別以為你老爸的議長,我們姓胡的就怕了你?”

紅棉立刻豎耳傾聽。原來胡燦果然在這裡!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道:“燦哥你生什麼氣嘛,拿了錢我自然就放你。我們都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也不想看我公司破產吧?”

“你他…的,你公司破產關我鳥事?惹急了我們你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胡燦雖然人在對方手裡,但是口氣還是十分強硬。紅棉搖了搖頭,這種人驕橫慣了,真沒法醫。

“燦哥,”聽得陸豪說道,“我知道你們兄弟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可是我姓陸的能耐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次我丟了貨麻煩有多大你比我清楚,不要逼虎跳牆。”說話軟中帶硬,不留一分餘地。

既然確認了胡燦確實便在三樓,紅棉也沒必須多聽他們吵鬧。當下順著水管輕輕溜下,躲在暗處,摸出手機撥通了阿輝的電話,隨即結束通話,然後躲在窗下,侍機而動。

沒多久,收到訊號的阿輝他們已經到了別墅門外,開始亮出身份,大聲拍叫著開門。

正在打牌的幾個男人立刻從凳子上彈了起來,一個人馬上飛奔上樓,向陸豪報訊。其餘三個人低頭私語了一番,又有一個奔上了樓,一個人向門外高聲答應著,慢吞吞地走向門外應付警察。從後樓到前門,要經過前樓和一片大院,看那傢伙走路的速度,沒兩三分鐘是走不到的。

紅棉見裡面只剩一人,一個箭步竄入門外,那傢伙見到紅棉穿著皮夾克和身影進來,正待出聲招呼,猛然發現不對。可還沒待他叫出聲來,一記狠狠的香拳重重地揍中他的小腹。那人怪叫一聲彎下腰去,隨即面門又被一記掃堂腿掃中,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什麼事?”上面有人大聲叫道。紅棉馬上將暈過去的人拖到牆角藏好,身體籍著桌椅的掩護,躲了起來。在窄小的地方,身上那件黑夾克上的淡淡尿酸味又傳來,紅棉皺著眉頭,將自己身上的夾克脫下,剝下身邊昏過去那人的夾克穿在身上。

上面的人叫了半天,沒有回應。卻聽陸豪的聲音道:“不管他了,慌慌張張的,快把他藏到地下室!”

紅棉屏住呼吸,在一陣乒乒乓乓的腳步聲中,一個被五花大綁的男人從樓上給抬了下來,不停地掙扎著,口裡“嗚嗚”直叫,卻是被人塞住了嘴巴。

地下室秘密入口便在樓梯後面,陸豪開啟牆邊的暗門,幾個男人抬著胡燦便要進去。

不可以再等了,紅棉馬上現身。

“還不快來幫……你是誰?”陸豪還是被那件皮黑夾克迷惑了一下,但馬上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