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瑋一下子推開床上專用的餐桌,扔掉圍在他下巴下的餐巾,掀開薄被怒氣衝衝的跳到床另一側的地上:“非常抱歉,我不想習慣,非常不想有這種習慣。”

“啪的”的一聲粥碗被扔在地上,剛跳到地上的俞瑋還沒站穩就被雅尼迪斯抱了起來,然後放在床上緊緊的壓著他的手臂。

“小俞,你怎麼可以從床上跳下來,這很危險……你怎麼可以怎麼不注意身體……你會傷害到寶寶的,快躺好……”

俞瑋目瞪口呆的看著,雅尼迪斯一臉嚴肅的指責他,話語間還帶著顯而易見的怒氣。壓著他手臂的力氣也特別大,他幾乎能感覺到骨頭被擠壓的疼痛感。

這是俞瑋第一次看見雅尼迪斯的怒氣,還是針對他的怒氣。一瞬間心裡湧起一股酸酸的感覺,鼻子頓時有些不通暢起來,眼睛看著雅尼迪斯連續眨了幾下就開始模糊起來。

“小俞……你怎麼了……”雅尼迪斯愣住了,眼前的俞瑋仰著倔強而美麗的小臉,臉頰上卻緩慢的滾落下一刻渾圓的淚滴,他放開了壓制著俞瑋亂動的手,然後看見了被他弄出來的紅痕,懊惱與悔恨頓時爬上了他的臉龐。

雅尼迪斯手足無措的看著俞瑋,焦急的道歉著:“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用的力氣太大了,我弄疼你了。”

溫涼的唇貼上了帶著指痕的手臂,細緻而溫熱的嬉戲舔吻。

俞瑋只是沉默著,看著雅尼迪斯的一舉一動。手臂固然被弄得有些疼,但並不足以讓他放在心上。

“你是不是想囚禁我?”聽了科菲思的所有描述後,俞瑋對此只有一種形容,那就是懷孕中的人魚等於是被囚禁一樣。每天吃多少|、喝多少、睡多少全都人魚不由自主。

懷孕的五個月中,甚至晚上幾點睡,早上幾點起,都會被嚴格規定起來。科菲思說,第一次他還不清楚怎麼一回事的時候,言聽計從的照著做。可後來生產的時候,因為營養過剩,蛋過大讓他整整疼了兩天一夜才把蛋生下來。第二次的時候,他吸取了第一次的經驗,從一開始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調教了自己的伴侶。

那五個月的才沒有像之前那麼慘,但也並不輕鬆。那個硬人每天每時每刻的都盯著他,好像一分鐘不盯,他就會把寶寶弄掉似的。難道人魚對於寶寶的愛就那麼不值得信任嗎?

俞瑋聽了那麼多,昨晚還很有自信的向科菲思保證,雅尼迪斯不會那樣對他。可是現在他卻不確定了,明明只過了一晚,雅尼迪斯就給了他這麼一個大大的驚喜。

“小俞,你怎麼會這麼想?我這是在關心和愛護你。”雅尼迪斯驚訝的看著俞瑋,但俞瑋只投給他不屑的一眼。

“非常抱歉,我不需要。”

“小俞,你為什麼這麼激動,我什麼也沒做呀!我只是希望能夠好好的照顧你。”

“什麼也沒做?那為什麼會請什麼產假,還不許我起床跑來餵飯,難道我腿沒了,連手也沒了嗎?”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雅尼迪斯有些不知道改這麼解釋,產假當然可以不用這麼早就開始請,至於剛剛所做的那些都是,今早他從另一個做了父親的上將那裡問來的。誰讓他之前沒有好好學習有關人魚方面的知識,當然只能現在趕緊學習了。

俞瑋心裡十分煩躁,也不理睬雅尼迪斯所說的話,徑自坐上代步車走出了房門。

雅尼迪斯鬱悶的看著,俞瑋冷著臉坐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