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九鳳兩人對望一眼,俱是殺氣凜然。事到如今,玄木島與巫族已是不死不休之局面,兩人也沒想過還能與玄木島和解了。九鳳抽出斷玉勾,緩緩向倉走近,喝道:“河伯雨師退下,且讓某家來會一會玄木島高足!”

心存執念,殺紅了眼睛,但意識還在,見得刑天九鳳,只將手中春秋筆一橫,放過了河伯雨師,森然道:“貧道以為是誰,原來巫族的兩位白眼狼到了,也罷,今日我倉便替老師一併打。”

倉話語一出,頓時讓在場地眾巫一陣轟然,紛紛破口大罵,刑天九鳳兩人一愣,暗道玄木島門人向來溫文爾雅,以德服人,今日倉為何出口如此不留情面?

刑天九鳳如今畢竟在地界歷練良久,乃蒙古一國之主,臉上羞愧之色一閃而過後,九鳳道:“在巫族后土祖巫重生後,玄木道長宣稱玄木島與巫族從此再無因果,又何來白眼狼之說?倒是今日道友無故殺戮我巫族子弟,某家只好向道友討個公道。”

“哈哈哈哈,好一個討個公道!”倉仰天長嘯道:“那我人族被你巫族殺戮的萬千子民又要如何討個公道?”

倉眼中精光射出,舉起手中春秋筆,虛空來回一劃,大吼道:“殺!”,天地間頓時便陰沉起來,凜冽的殺氣從四面八方向著倉手中春秋筆匯聚過來,攏聚在那筆尖上,陡然“轟”的一聲巨響傳來,頓見一個碩大的“殺”字直從倉的筆尖迸出,直向著九鳳撞去。

巫族中人本是為戰而生,對天地間地殺氣有一種天生的敏感和喜好,可如今倉這個“殺”字,只讓在場的眾巫感覺到毛骨悚然,彷佛那個“殺”字上有著無數把小刀,直指向自己。

九鳳面色凝重,身為大巫,九鳳自然知道如何積聚天地間地殺氣為己用,但倉信手一揮,便有如此威力,卻出乎九鳳的想象力了,聽聞倉造字三千,如若三千漢字齊出,那又是何等地氣勢?

旁邊刑天看到“殺”字被倉寫出,隻眼放精光,手中握緊著干鏚神斧與干鏚神盾,躍躍欲試。對於好戰的刑天來說,這千萬年沒有戰鬥對手的生涯,怕也憋得太久了。

九鳳雙手抱握斷玉勾,雙眼緊緊盯著那個朝自己襲來的“殺”字,有如一塊岩石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斷玉勾上黑霧繚繞,似有似無,待得那個“殺”字臨近,九鳳大喝一聲“破!”渾身青筋暴漲,手中的斷玉勾迅若閃電,直向那個“殺”字劈去。

“轟”的一聲爆炸開來,倉“蹬”“蹬”“蹬”的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九鳳也不好過,身上的衣衫如那雪片般消失得無影無蹤,露出那虯勁的肌肉。

九鳳臉上一片青白,悶哼一聲,復又一聲大喝,身形如毒蛇一般,“倏”的向著倉欺身而進,斷玉勾便是毒蛇的舌信,直指倉的心臟。

巫族只修肉身,不修元神,從來都不是玩法寶的主,方才九鳳被倉先手,吃了個暗虧,如今自然要搶上前去,近身搏鬥。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若論同級別近身搏鬥的功夫,在整個天地三界中,除了天地四大靈猴以及楊戩牛魔王那等修習玄功(玄木變)的變態外,還沒人是巫族的對手。

倉自然不會讓九鳳如此容易的近得身來,隻手中春秋筆朝那虛空中疾揮,一筆一劃的在寫著字,每寫出一筆,便有一道七彩霞光射出,在空中縱橫交錯著,形成一個個的大字,倉一邊寫著字,一邊在口中吟道:

“老蒼童,避乖高臥此山中。

歲寒不肯為棟樑,神光青雲伴相從。

靈根何日封?

玄節何年種?

問道何時夢?

半溪明月,一枕清風。”

這《玄木詞》乃是昔日李松下山遇見玄木五友時為自己所做,後來流傳開來,被玄木島門人所奉,玄木島門人皆會傳唱,倉乃不世之才,在地界歷練,開青雲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