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谷能不知道嗎?看他笑臉相迎,心中微微有些泛寒。而且此人如今以掌門之尊迎接自己,恐怕沒有什麼好心思。

莫聲谷連忙還禮道:“在下何德何能有勞掌門親迎。”

莫聲谷滿心思不願與鮮于通多接觸,但實在是推脫不等,不管鮮于通是什麼人。現在是以華山掌門的身份來迎接自己,如果自己坦然受之,來日江湖上必然說武當的人狂妄自大。莫聲谷即便是滿心的不願意,也只能跟鮮于通玩這種把戲。

剛剛寒暄已過,莫聲谷就迫不及待說道:“救人如救火,事不宜遲,就讓我先看傷者吧。”

鮮于通滿臉含笑,一連讚歎道:“莫七俠果然俠義心腸,在下佩服。在下前面引路。”

莫聲谷連忙制止他說道:“何勞掌門大架,在下蒙受掌門親迎已經是渝禮了,如果再讓掌門前面帶路實在是太過了,還是請掌門遣一弟子,引路即可。”

鮮于通連連客氣以後,派遣一個弟子為莫聲谷引路,此弟子姓岳,是鮮于通夫人家族的旁支,是鮮于通的心腹之一。

莫聲谷與段盼兒來的華山玉女峰上,見一個院子裡面,有數十個人正躺在院子中間,旁邊有好幾個郎中,其中一人就是範郎中。

範郎中一見莫聲谷來了,上前幾步就要扣頭,說道:“拜見師父。”

莫聲谷袖子一甩道:“不要如此,我不是你師父。”

範郎中說道:“在下受師父傳藝大恩,即便師父不認,在下也當師父是師父。”

莫聲谷早就知道這個範郎中是一個死腦筋,也不多說,徑直去先看病人。

莫聲谷上前給一個病人一搭脈,臉上立即露出驚訝的神色,在前世莫聲谷也是行醫多年,什麼樣的病症只有一上手,就可以診斷個個七七八八,即便是在武當山上,範郎中拿不準的病症也讓莫聲谷看一看,經驗一點都沒有落下來,可是這一上手,卻覺得這人經脈之古怪簡直是匪夷所思之極,是莫聲谷從未見過的症狀。

莫聲谷見此症狀,心中不由一喜,莫聲谷雖然專心習武,不在專研醫術,但是武道醫道本來就是可以觸通旁類,就如張三丰雖然從來沒有專研醫術,但是醫術之高明不在當世一流的名醫之下。莫聲谷觸通旁類之下,醫術並沒有落下,反而更加高超了。

普通病症在莫聲谷眼裡根本就沒有費解之處,即便是一般疑難雜症對莫聲谷來說也不過是探囊取物一般。醫術到了莫聲谷這個地步,要尋莫聲谷治不好的病實在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這是莫聲谷一一試過這些人的症狀,心中不由的暗喜,概因這些人的症狀都是莫聲谷從來沒有見過的,就好像是遊戲迷遇見了新副本一樣,不打通關不痛快。

莫聲谷對段盼兒說道:“你去與華山派的人說說,你弟弟的事情,讓華山派幫忙找人,我這幾日就在這裡住下了。”

時日匆匆,莫聲谷來了華山已經有七日,今日終於將華山中毒的弟子全部給救過來了,這也是胡青牛下手是想將鮮于通逼出華山,而不是蓄意傷人,否則一蝶谷醫仙的手段,怎麼能讓這些華山弟子活到莫聲谷來到這裡。

莫聲谷對解毒並不是很精通,不過莫聲谷一心將這些毒傷當成生病來治,畢竟對中醫來說,就是將身體裡面不協調的東西去掉,不論是病還是毒。

這幾日,莫聲谷就好像是在胡青牛面對面交談一樣,從每個中毒者的不同反應,來推斷胡青牛的手段,莫聲谷大有收穫。

連續七日醫治即便是莫聲谷有武功在身,也覺得微微有些疲憊了。正當莫聲谷就要去休息的時候,兩個華山弟子,攙著一個華山弟子來到莫聲谷身邊,說道:“莫七俠,又有人中毒了。”

莫聲谷手中金針一閃,數根金針已經扎入中毒者的身體裡面了。

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