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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宏在蘇曼曼的心裡，就像一副神秘的畫卷，對田宏知道得越多，那種神秘的感覺越發強烈。

“田宏，你說，這天上，會有神仙嗎？”蘇曼曼看著璀璨的星空，幽幽道。

“有！不過，我想，有也不會是真在天上。”田宏搖了搖頭，下意識的用現代物理來解釋古代神話故事所謂對“天”的理解。

“神仙和凡人有什麼區別嗎？”蘇曼曼一臉嚮往道。

“沒有，神仙也有爾虞我詐，也有等級制度，也有權利爭奪，也有利益衝突……”

“有佛家所說的淨土嗎？”

“淨土，是指清淨國土、莊嚴剎土，也就是清淨功德所在的莊嚴的處所。是諸佛菩薩為度化一切眾生，在因地發廣大本願力所成就者。因為有十方三世一切諸佛菩薩，因此也就有十方無量的淨土。例如彌勒淨土、彌陀淨土、藥師淨土、華藏淨土、維摩淨土……不過，真正的淨土是不可能成在的，因為，菩薩門建立所謂的淨土之地，也就存在了私心，為的是弘揚佛法無邊，你想，有這種思想的淨土之地，還是淨土嗎？”田宏那上翹的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了一絲嘲笑之色。

“那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淨土嗎？”蘇曼曼一臉失望。

“有，淨土不一定是指西方極樂世界，也可以指思想，中國的淨土宗從廬山慧遠大師倡導淨土思想，歷經北魏曇鸞、唐朝善導、道綽、慈愍等大師的推崇與完善，和極樂世界的淨土相比，更加無私，個人認為，真正的淨土，應該是指思想，而不是指某一個地方……”

“思想……我明白了。”

蘇曼曼低下頭，輕輕的撫弄垂落的髮絲，臉上露出一絲恍然的表情，然後，又陷入了一陣深深的沉思之中。

“蘇曼曼同學，我個人認為，除了神通之外，神仙和凡人並沒有什麼區別，無論是思想還是社會等級制度，所以，你也別費盡心思的想要得到成仙。”田宏淡淡道。

“我……”蘇曼曼抬起頭，那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一種奇異的光輝，張了張嘴後又欲言又止。

“說吧。”

“我……成仙得道我不敢奢望，我只想找到，哪怕是思想上的。”蘇曼曼遲疑了一下，不敢看田宏的眼睛，低頭輕輕道。

“你父親研究慰安婦？”田宏不想在這個淨土這個話題糾纏，岔開話題問道。

“是的。”

“說說。”

“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被迫為日本軍人提供性服務、充當性奴隸的婦女，是日本軍隊專屬的性奴隸。慰安婦制度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和戰時，日本政府及其軍隊強迫各國婦女充當日軍性奴隸的制度……”蘇曼曼目光之中閃過一絲憤怒之色。

“你很憤怒？”田宏問道。

“不光是我，每一箇中國人都會憤怒，慰安婦除了被用作高強度的性奴隸外，還要遭受性病的毒害，有的慰安婦由於多次墮胎造成終身不孕，而由於日本人力資源不夠，慰安婦還不時充當護士，腳伕甚至被武裝起來充當炮灰，有時為了掩蓋罪證甚至被集體槍殺……”

“女人本就是戰爭的犧牲品，或者說是戰爭的戰利品，當年找過被白起殺降兵四十多萬，找過為了快速的恢復人口，鼓勵婦女生育，一戶十幾個孩子是常事，而趙國周圍的國家怕趙國恢復元氣，派出大量計程車兵在趙國邊疆劫掠婦女。”田宏不以為然淡淡道。

“不，這是一種本質上的區別，而且，你說的趙國已經是一千多年前的，日軍與慰安婦之間的關係，是數千年人類文明史上找不到第二例的男性對女性、尤其是對敵國及殖民地女性集體奴役、摧殘的現象，這種野蠻、殘忍和暴虐令人髮指。也是違反人道主義、違反兩性倫理、違反戰爭常規的制度化了的政府犯罪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