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瞠圓了眼睛,誰也沒見過長得如此美的美人兒,都爭相多看兩眼,早把之前聊的話題拋到九霄雲外。

女子杏眼輕瞥,衝那些人嫣然一笑,這不笑也就罷了,這一笑讓人恨不得馬上便將她揉進骨血裡,融為一體。

有人甚至已經開始幻想把她壓在身下,聽著她如夢如幻的嬌喘聲的情形。

連冷紫胥武功這樣高的男子竟也有些抵制不住那魅惑的笑,驕傲得如孔雀,嫵媚得像妖精,更溫柔得如水化作一般。

十三抬眸微轉,卻看到冷紫胥掙扎地看著她,她墨黛微顰,不知他為什麼也會來到這洛州。

就在十三微怔出神的時候,她眼裡那淡淡的哀愁寂寞帶著凌厲,讓冷紫胥想到一個人,十三少。

他忽然閃過一個想法,十三少會不會就是眼前這個絕世傾城的女子女扮男裝?太像了,那精緻如雕琢般的五官,以及那眼神,可十三少雖然不是好人,可也不至於是眼前這個人人談之又愛又懼的女魔頭吧?

但最終十三還是沒有理會冷紫胥,不管他是因為什麼來到洛州都與她無關,她已經不想再多管閒事了。

人都說被治好的心傷如果再次受傷一定更甚,一點都不差,殷徹對她的愛終究還是不及權力的誘惑。

雖然她人遠在洛州,京城朝廷裡的訊息她仍舊一清二清,他廢了新登基的帝,理由很簡單,那個是女嬰,而他殷氏王朝再無其它男丁,所以他就理所當然地作皇帝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殷徹是想江山美人全都要,這男人太貪心了。

如果殷徹肯答應跟她一起到洛州來的話,如果可能她也許會助他一臂之力完成他想做的事,可是沒有,他對她的承諾竟然沒有完成,如果不是她,他豈有那麼容易推翻殷月?

男人不過是把女人所有能利用的資源想方設法挖掘乾淨而已,曾經什麼愛不愛的都不過是美麗的謊言,溫柔不是過最致命的陷阱。

他為什麼要登基為皇?如果緊緊是攝政王,現在她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這一切都是他逼的。

想著想著,她的目光又不禁變得凌厲起來,那股殺意又濃濃地浮現在眼前,只是一瞬間,又換作溫柔嫵媚的笑,她要殷徹後悔來招惹她。

越想笑得越燦爛,看向那群被美色所迷惑的男人,眼神勾魂攝魄,她向他們拋下一個媚眼,便起身離開,而那群男人竟然完全不由自主地跟在她的身後,有些人也有過掙扎,例如冷紫胥,只是不知為何一向定力很好的他竟然也禁受不住誘惑?

冷紫胥不明白眼前這人究竟為何有這麼大的魅力,只是腳已經不聽自己使喚跟著走了,他明明不想被迷惑的。

那些人就像行屍走肉一般跟在十三身後,滿眼只有十三的影子,大腦裡的神經指使他們跟著十三走,迷醉在十三身上的那股異香裡。

十三嫵媚地撫弄每一個人,挑弄得那些人慾火焚身,十三依舊不緊不慢地笑著,看著那一張張潮紅的臉,她就覺得暢快,她就要將這些男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她叫他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把衣服脫了!”十三的聲音就像毒藥一般讓每個男人身體都為之顫粟,那些人的身體溫度不停地高漲,滿身的潮紅。

十三完全不在乎那些人長得好看或是不好看,只要他們是無一例外都窺覬於她的美色,沉迷於她妖魅的笑容裡,就得死。

就在那些人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時,竟有人想衝上前去一把把她按倒,狠狠地在她身體上馳騁,十三素手從腰間一晃,一把明晃晃冷森森的劍從那些人身上滑過,血濺了出去。

一瞬間冷紫胥被那些腥紅刺痛了眼,整個人在那怪異的情慾中不停地掙扎。手中的劍直直地指身十三,“你這個妖女——”

十三不打算殺他,並不是她良心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