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費了你一片心。”

嘉懋瞅著那邊站著的駱氏兄妹,見兩人正盯著往這邊看,不由得有些憤憤不平:“我給你的斗篷,她竟然敢奪了去?別怕,我等會與寶柱一道送你回去,指明瞭這斗篷是我送你的,若是讓我知道旁人敢打這主意,小爺我跟她沒完!”

一陣風颳了過來,樹上掉下些許雪花末子,落在了斗篷上邊,似乎在一片青色的泥地中開出了幾朵花來一般,相宜伸出手來,輕輕摸了摸那哆羅呢的面料,極其柔軟光滑,似乎是天邊的雲彩一般。她抬起頭來,輕聲說了一句:“嘉懋哥哥,你太有心了。”

不一會便捉了不少麻雀,楊寶柱讓貼身跟著的婆子去將楊家另外幾位少爺小姐尋了過來,又支使著小廝們烤麻雀。

小廝們做這事最是精通,先在地上挖了個洞,將麻雀拔毛洗乾淨,肚子裡邊塞滿了調味的料兒,外邊裹著紙扔進洞裡邊,上面堆了柴火烤了小半個時辰,當火熄了,扒開泥土,將那些麻雀拿出來,只只滴油肉味鮮美。

“相宜,給你。”楊寶柱遞了一個盤子過來,裡邊放了兩隻烤熟的麻雀,相宜低頭看了看,那兩隻麻雀全身焦黑,小小的一團擺在那裡,心中就有些不忍心,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裡看著那幾只麻雀,盤子裡的油凝結在一處,淡淡的一層白色。

“你怎麼不吃?”嘉懋見相宜沒有動靜,很是驚詫,用手肘碰了碰她:“烤得不錯,很好吃的。”

相宜嘆了一口氣,她憐惜麻雀,可誰又能理解她那份心思?搖了搖頭,她將盤子遞給了嘉懋:“你吃罷,我肚子還飽。”

嘉懋朝相宜笑了笑,伸出手來就要接那個盤子,忽然便見著駱相鈺端著盤子朝這邊走了過來,她經過相宜時,忽然腳下一滑,兩隻手晃動著,便朝向相宜撲了過來。

駱相鈺的手上油汪汪的發亮,若是讓油滴到斗篷上邊,那邊大大的不妙,相宜見著駱相鈺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狡獪,心中忽然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是在嫉妒嘉懋送了自己斗篷,正想盡法子想要來破壞呢。

怎麼樣也不能讓她得逞,相宜猛的往後退了一步,她去勢很快,

相宜張大了嘴站在那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嘉懋,如何會說出這個字眼來?她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掌心涼冰冰的,可臉卻熱得有些發燙,這讓她明白,自己沒有在做夢,嘉懋確實說出了那個字來。

前世的嘉懋很是溫和,說話從來不高聲,那時候他討厭妻子的胡攪蠻纏,也只默默走開,根本不會用這種語氣和旁人說話,這一世,難道……自己遇到的嘉懋,已經不是上一世的他了?

她在變化,為何嘉懋不會變化?相宜的嘴角露出一絲慘淡的笑容,或許,一切再也回不到從前,那是她今生最大的心願。

駱相鈺與駱相琿兩兄妹都驚住了。兩人再不敢說話,嘉懋將手鬆開,駱相琿貼著大樹呼哧呼哧直喘氣,歇了一陣子,他飛快的從大樹旁邊溜到了駱相鈺身邊,拉住駱相鈺的手:“我們走,去屋子裡頭找母親,讓她帶著我們回家。”

駱相鈺的眼睛從嘉懋身上溜了一圈,有些捨不得:“哥哥,咱們看他們捉麻雀。”

聽到說捉麻雀,駱相琿又猶豫了,停住了腳,看了看竹篩子那邊,有幾隻大膽的麻雀已經又從樹上飛落了下來,正用小黑豆一樣的眼睛往四處張望。他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的走到楊寶柱面前,帶著一絲乞求的聲音道:“寶柱哥哥,我想和你們一起捉麻雀。”

楊寶柱瞧著他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點了點頭:“嗯,不許你再出聲了,知道不?”

駱相琿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或許是粟米特有的香味誘惑,那竹篩子旁邊幾隻麻雀開始猶豫著往竹篩子底下走了去,烏溜溜的眼睛還不住的轉著,似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