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帶人一點點檢視法醫室。

展昭則是坐在楊法醫辦公室中間的一張轉椅上面,來回地轉著,觀察四周圍的環境。

“老楊找了很多資料啊。”公孫翻看著檔案說,“都是醫學論文和一些外科案例的記錄。”

“他不是法醫麼?”白錦堂有些不解,“想轉行?”。

公孫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有些奇怪。”。

白玉堂見辦公室裡整整齊齊,老楊是個十分愛乾淨的人。他說了要來SCI,又被叫下樓拿包裹……顯然是有人匆忙要置他於死地,可能跟他的發現有關係。

展昭仰著臉看天花板,良久,“老楊最近貌似有些懷舊。”。

“懷舊?”白玉堂不解。

展昭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一疊光碟——亂的。。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就見那裡有一疊影碟,很舊,似乎是老楊之前翻找了一通。

《狂醫鎮》的電影光碟開啟了,放在最上邊,光碟卻沒了。。

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伸出手指對他勾了勾。。

白玉堂湊過去,“怎樣?”

“我們上次去聽音樂會的票根在哪兒?”展昭毫無徵兆地問。。

白玉堂略一想,“夾在那本你看了一半的小說裡邊,大概兩百頁左右的位置。”

眾人都一臉黑線——潔癖和強迫症有時候會導致人演變出很可怕的能力。

“上次燒錄的那張莉莉婭生小貓的錄影光碟呢?”展昭接著問。。

白玉堂微微一揚臉,“嗯……書架的第二格,莉莉婭和魯班的合照旁邊。”

展昭伸手一指桌上開啟的光碟殼子,“碟片在哪兒?”。

白玉堂愣了愣,身邊眾人也都四處找了起來。。

白玉堂卻是皺了皺眉頭,快步走到了桌邊,對正在擺弄電腦的蔣平說,“光碟機裡面有沒有光碟?”

蔣平開啟了光碟機,的確……光碟在裡頭,是狂醫鎮的影碟。。

白玉堂拿出光碟,看展昭,“貓兒,說明什麼?”。

“他想給我們看這張光碟。”展昭道。。

“會不會是忘記拿出來了?”公孫問,“我每次看光碟都忘記掉拿出來。”

眾人也點頭。

展昭卻是搖了搖頭,“不太可能。以老楊的那種性格,不會容忍光碟殼子就這樣翻開放在桌上。”

說著,展昭又指了指筆記本,對蔣平說,“看看筆記本下面有沒有東西?”

蔣平低頭看了看,筆記本還是挺平穩的,沒什麼大問題。他將筆記本抬起來,下邊也只是玻璃桌面。

可就在他準備放下筆記本的時候,一張照片,飄飄忽忽地從筆記本底部飄了下來……

白玉堂走過去撿起來,“筆記本底部發熱,照片正面朝上很容易粘住。”

“表面太熱會破壞照片的。”展昭道,“老楊應該是急匆匆才放在那裡,而且只准備放一會兒。”

“嗯。”白玉堂看著那張照片,“很莫名的一張照片。”。

展昭站起來,湊過去看,只見照片上是兩個十三思歲的少年,一個戴著眼鏡,一個一頭金髮像是個外國孩子。兩個少年都很瘦,不過很活潑的樣子,曬得也很黑。兩人光著膀子就穿著褲衩,笑得尤其燦爛,手裡還託著一條很大的魚,兩人身後都豎著魚竿,可見是釣魚的戰利品。

“老楊為什麼把這樣一張照片藏在筆記本下面?”白玉堂不解。。

展昭點了點筆記本,“老楊在猶豫。”。

眾人都看他。

“他坐在椅子上,光碟放進電腦,手裡拿著照片在做最後的猶豫。”展昭說著,拿過照片,“就在這個時候,電話突然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