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伯特似乎已經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我要證明給你們看,我也能為你們創造價值。我已經沒有可以回去的家了,如果我能向你證明我的價值,請讓我留在這裡吧。"

"小子。。。你說著和我兒子一樣的話。"帕弗低聲道,"但那個窩囊廢最後在大沼地裡被魔獸啃掉了。。。。。。。你就好好努力吧,能夠活下來的話,讓你留在這裡也可以。"

他真正想說的話並不是這個。然而,'你不用那麼努力也可以,請不要冒險'這種話,帕弗族長說不出口。他對自己的兒子也沒說過這樣的話,更加不可能對別人的兒子說這話。

大沼地中,兩個身影正在靜靜地穿行著。即使魔獸們已經熟睡,也不代表這裡完全沒有危險。一個不經意的舉動也可能會驚醒潛伏在沼澤底部的魔獸,它們將會成群結隊地來吃早飯。

貝迪一驚一乍地慢慢行動著,一旁的帕弗也以平穩的腳步在大沼地每個突起的小丘上穿行。儘量不接近危險的水域,是在這片沼澤裡活下去的大原則。

為了舒緩緊張氣氛,貝迪維爾開始和象人藥草師聊起來,當然,他把聲音壓得儘可能的低:"帕弗先生,我們到底在哪裡見過?"

"沒有。"帕弗也低聲說道。他似乎並不需要去故意壓低聲音,他本來就是沉默寡言的人,迫不得已要說話的時候,聲音也低沉空寂到了極致。

"。。。可是,你的氣味………"貝迪維爾很相信自己的鼻子,他記住的氣味絕對不會有錯。

被貝迪維爾這樣提醒,帕弗才說:"老爸。羅馬。"

被這樣一說,貝迪維爾確實記起來了。

象人藥劑師萊。帕弗。獸人們派往在羅馬的使節。曾經與亞瑟他們決鬥過,敗在凱的手裡,最後在夜襲搶奪貝迪維爾的行動中,被帕拉米迪斯背叛並殺害的傢伙。

能和凱以命相搏,象人帕弗本是一名豪傑。可惜卻落得個死在同伴手裡的下場……當時回去報告的帕拉米迪斯,卻把一切推得一乾二淨,說使節團裡其他人都是亞瑟他們殺的。

等一下。帕弗的兒子?!在貝迪維爾面前?!這傢伙,該不會心存怨恨,在這種時候來報復吧!?

他現在是貝迪維爾在大沼地中的嚮導,要是他心存不軌,要陷害貝迪的,把貝迪往死地裡指點,貝迪維爾豈不九死一生?!

這樣想著想著,狼人少年不免害怕起來。他試探著問了一句:"你父親的事,我很抱歉。"

"嗯。"草藥師帕弗卻只是悶哼了一聲作為回答,這讓貝迪維爾更加不安了。

"過去了。"他說著,望著對面的平臺。中間有一段不得不穿越的水域,看來有一定的危險性。

他自己慢慢地走過去,若無其事地透過了。

狼人少年也學著慢慢淌水而去,但他畢竟不是象人族,沒有那個魁梧的身材。他走進那片看似很淺的水域,才發現自己全身幾乎都要沒入水域之中,只剩一個頭露在水面上!

腳泡在粘膩的泥沼裡,腳以上的部位也在水裡泡著,感覺當然是噁心到了極致。但最讓貝迪維爾背脊發寒的是,一種毛茸茸到觸感。

那種觸感,碰觸著他的下體,一時劃過他的尾巴,一時又在他大腿旁遊過。

貝迪知道這潭漆黑的死水裡有著什麼東西。他驚慌失措,幾乎想要尖叫著奔向面前的平臺。

然而,帕弗舉起手,阻止貝迪維爾:"別動。"

貝迪維爾心裡沒有主義了。他不知道是應該相信帕弗的好,還是自己作主往前奔逃的好。距離上岸就是五碼距離,要跑應該能夠跑得掉。但是,水裡那個東西真的會讓他跑掉嗎?!

冒著冷汗,貝迪維爾努力壓抑著自己的驚恐,原地站著紋絲不動。

過了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