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趙胤煦搖頭道,“好象關係到一個小公主的性命,那個時候我正好碰上了點事,隱湖的若即來了京城,我去見了她一次,在我自己的府邸中呆了幾天,等我回到宮中,皇上就匆匆的定案了。我當時雖然覺得就這樣定了一個御史的罪有一點武斷,但因為已經結案,又是關係到後宮禁忌,也就沒有說!”說到這裡,他看了徐玉一眼,溫和地笑了一下,又道,“玉兒,這事也就算了,你別問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也是那個賈又興沒有福氣,消受不起啊,當年皇上年輕,好色得緊,他的女兒好象也很受寵,原本賈家也可憑此飛黃騰達,卻沒有料到她後來捲入了宮闈之爭中,還連累到了賈家家破人亡;你也是一片好心,看那賈老頭可憐,想救他出去安享天年,卻沒有料到反而斷送了他的性命。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去幫你查問一下是哪個乾的,然後把他送過來,交給你處置就是。”

徐玉聽他說到“當年皇上年輕,好色得緊”,心中忍不住冷笑,暗想著他現在就不好色了?還不是在杭州調戲了自己侍女,挑撥過綠蘿和自己的關係,一想到他這個時候可能正在和歐陽明珠說笑,心中就隱隱作痛,說不出的難受。但這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說的,只能一個人咀嚼著酸澀無比的滋味。聽得趙胤煦如此說法,一時無法,又怕自己不斷的追究,引起了他的懷疑,反而不好,如今已經有了線索,不如過幾天去找那個錢宏安,慢慢的想辦法就是——還有,他不是說下個月要祭拜後陵嗎?到時候想辦法聯絡一下皇貴妃,如今自己也住在宮中,只不過就一牆相隔,總有辦法相見的。想到這裡,心中又不禁竊喜。

趙胤煦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又囑咐道:“你這幾天別出去,給我把傷先養好了再說,知道不?過幾天我送你個好東西。”

徐玉對他口中的“好東西”倒也不怎麼的感興趣,只是賈又興已死,他也沒有什麼急著要辦的事,當即恭敬的點頭答應著,心想著正好趁著這幾天,熟悉一下宮中的地形,再設法與明珠姐姐取得聯絡。眼看著趙胤煦就要離開,他忙又叫道:“王爺,請等一等。”

趙胤煦站住了腳步,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我想問一下,王爺當年可曾見過隱湖的逍遙姑娘?”徐玉試探的問道,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這個傳說中的隱湖女子,也許沒有她的出現,母親也就不會涉足江湖,也就沒有了他的存在。而如今,他更想知道,這個隱湖的美人,是不是就是在他心中留下了烙印的歐陽明珠皇貴妃娘娘?

趙胤煦在聽到了逍遙這兩個字的時候,忍不住全身繃緊,緊緊地捏著拳頭,關節在他用力的擠壓下,發也“劈啪”聲響,他猛然轉過身來,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問道:“你知道逍遙在哪裡?你會御風弄影,是不是她教給你的,你認識她?”他口中急問出了兩個問題,一邊本能的用力搖晃著徐玉的身體。

徐玉被他搖得難受,感覺手臂都要給他捏斷了,忙叫道:“王爺,我不認識她——我好奇問一下,請你鬆手!”

趙胤煦驀然驚覺,看了他片刻,才慢慢的鬆開了手,低聲道:“玉兒,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叫逍遙的女子,當年我和上官轅文都曾四處找過她,都沒有她的下落,她從一出現,如同是朝露曇花一樣,這是剎那芳華。但阿柔曾幾次對我說起過,說她是天上地下最美的美人——天底下還有比她自己更美的人嗎?你認識她對不對,你會御風弄影,是她教你的對不?隱湖是絕對不收男弟子的,若即那個老頑固更不是會把她的絕學教給別人,所以除了她這個隱湖的叛徒以外,天下再也不會有誰把御風弄影外傳了。”

徐玉搖頭道:“沒有,我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逍遙,御風弄影是別人傳授給我的,並不是她。”

“是誰?還有誰會御風弄影?”趙胤煦急問道,這也許是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