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警察不行啊」,白松調侃道:「咱們看到警察,就開車跑,警察居然不追。」

「這車有人認識。」柳書元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額……」這話沒法接啊……

白松咳了咳,開車開到了附近一個沒人的地方。

「就在這裡吧,這邊清淨。」白松把車停好。

這裡樹挺多的,距離監獄和醫院大門都有一二百米的距離,兩人好好的把這個問題分析了一下。

「你為什麼不走樓梯確認一下?」柳書元道:「我看也沒啥危險啊。」

「主要還是怕打草驚蛇」,白松道:「即便不透過走樓梯,我也有辦法確認樓層。」

白松看了看四周無人,去後備箱把望遠鏡拿了出來。

這裡距離醫院大樓的直線距離超過500米,用望遠鏡在這個距離上看窗戶非常清楚,尤其是今天沒霧霾的情況下。

很快的,白松調好了位置,看了半分多鐘,深呼了一口氣:「確定了。」

柳書元聽得心癢,連忙湊了過去。

整個視野裡,是一張玻璃,也就是大樓的外幕玻璃的一張,玻璃很完整,柳書元不太會操作這個望遠鏡,也不知道怎麼調整橫縱向方位,不由得疑惑道:「怎麼了這是?」

「你看這個玻璃的右下角,裡面隱隱能看到一道三四厘米的黑印,很不清楚,但是與眾不同。」白松提醒道。

「哦哦哦,還真有,就是不太清楚,這是啥?」柳書元抬起頭看向白松。

白松沒說話,開啟了柳書元的後車門,把手伸到了車裡面:「你這樣能看到我的手嗎?」

柳書元搖搖頭:「看不到,這車的隱私膜還是挺好的。」

白松接著把手從裡面貼到了車玻璃上,接著問道:「你看這樣能看到我的手嗎?」

「能看到了。」柳書元好像明白了什麼。

「這種鍍膜類的玻璃,不是純粹是單向玻璃,之所以能讓一方可以看到另一方,而另一方看不到,最主要的關於就是這層膜對入射光和反射光的透過能力以及折射不同。這種膜都是多層的,折射後的光線經過不同介質,從外面就看不到裡面真正的樣子了。」白松解釋道:「但是如果你很貼近這個玻璃,還是會有少量的反射光逸散出來,讓我們看到一個印。」

「所以,你說的這個印是啥?」柳書元明白了白松想表達的意思。

「那個大爺的桌球拍放窗臺上了。」白松輕鬆地道:「從這裡看,這個桌球拍在12層。」

桌球拍……

柳書元這麼被提醒了一下,也想了起來。

那個桌球桌有七八個人在輪著玩,輸了就換人,二人看到的那個連贏了六七輪的大爺輸了之後,再想上去怎麼著也得半個小時,所以……

柳書元一直覺得自己也挺細心的,但是還是很受打擊,不由得有些哀怨地看著白松,心中很是難過。

柳書元的成長可謂是順風順水,雖然遇到過很多牛人,但是那大多是長輩、教授,年齡都比自己大,他都能接受。但是白松還比他小一歲!最關鍵的是,這個醫院,白松和他一樣,都是來了兩次,倆人全程在一起!

無論是上次還是這次,總有一些司空見慣的東西,可以被白松發現為線索,他卻不能,這讓人頗有挫敗感。

「你咋了?」白松有些不解,這會兒他已經把望遠鏡收了起來,「我給你卸妝。」

「我自己來。」柳書元還是會卸妝的,上了駕駛室,從白松那裡拿到了卸妝水和卸妝棉。

喬師傅的這些化妝和偽裝的東西與外面的不太一樣,但是卸妝的就是普通的卸妝用品,二人很快就把臉上的偽裝「拆」了下來。

「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