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說裝置,不直接說黑電臺?」白松隨口問道。

「都一樣,怎麼稱呼都行。」雷朝陽終於緩過來一個問題,反問道:「我以前賣過不少電子裝置,都這麼稱呼,你不知道嗎?」

白松莫由來的笑了:「也不知道你賣大哥大賺了多少錢。」

雷朝陽有些惱了,他知道這些前科警察能查到,但是揭人不揭短啊,「我確實是很懂電子裝置的,你別小看人!」

警察不是也希望他合作嗎?不然為什麼剛上來的時候他要煙警察都給了?現在這般,是不在乎他了麼?

「這個,我知道。」白松點了點頭:「你確實是很懂電子裝置。」

白松說的很認真,這句話雷朝陽聽完,發現自己剛剛氣惱的那句話,似乎又犯了嚴重的錯誤。

見白松似勝券在握,雷朝陽決定避其虛實,接著講自己的黑電臺犯罪行為,這次,一直到筆錄記完,白松也沒插嘴,這倒是讓他有點莫名的心虛。

「田歡並沒有給你電話,是你自己偷偷發現的,為什麼要編這麼簡單的故事呢?」白松輕輕敲了敲桌面,接著問起之前的情況。

田歡怎麼可能會把這種電話主動給別人?也許,雷朝陽都沒有白松更瞭解田歡,田歡做的事,根本就不是黑電臺這麼簡單。

而且這個雷朝陽一向是有反骨的,偷偷去尋找這種事情自然是太正常不過。

「確實是他告訴我的。」雷朝陽直接道。

「你覺得田歡有可能為你再背一個『傳授犯罪方法罪』嗎?」白松聲音略帶嘲諷:「搞了半天,到現在,你都不知道田歡到底是什麼罪名是嗎?你覺得他就是個殺人犯?」

「我沒騙你,我不會騙警察的,不信你去翻翻我以前犯的幾次事,我一向都很坦白。這個廠家的電話號碼,確實是他告訴我的。」雷朝陽準備死扛到底了。

「你怎麼說都行,你不說,我也理解。無非就是你偷看他手機的時候,看到了別的東西不想牽扯進去。可是謊言是無法圓下來的,最終的結局無非還是包庇。」白松摩挲著下巴:「很多事,就怕半懂半不懂。」

「你認識田歡這麼久,卻一點也不瞭解他。」白松接著說道,說著,看向雷朝陽,「比起這個事情來說,你剛剛自述的時候,隱瞞的關於電臺價格回扣和你準備搞到外市的一些途徑的事情,都不算什麼了。」

「你別詐我,沒用的。」雷朝陽把頭斜了斜,掩飾著心中的驚濤駭浪,他自認為自己隱瞞的很自然了,白松怎麼知道這麼多?

「你這麼肯定我是在詐你嗎?」白松嘴角輕輕上揚:「咱倆聊到現在,只有你在詐我。你故作肯定,這麼說來,田歡的事情你知道的不少,這事沒那麼巧合,你解釋一下吧。」

從和白松交流的第一句開始,雷朝陽就很謹慎了,但是他逐漸的發現,這個話不多的年輕警察,似乎總能找到他話裡的問題。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是巧合。」雷朝陽還是沒有開口。

「什麼是巧合?」白松接上了雷朝陽的話。

「就你說的那些。」雷朝陽接著道。

「我說的哪些?」白松繼續問道。

雷朝陽不說話了,他感覺這麼說下去肯定會被找到更多的問題,他需要一點時間思考一下怎麼說。

「你知道嗎,我真的希望這件事是件巧合,我更希望曾經發生的很多事都是巧合。」白松沒有繼續逼問雷朝陽,而是嘆了口氣:「你也許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實際上,在田歡招供了之後,我一直都在等你。」

白松說完,看著雷朝陽瞬息變幻的表情,繼續說道:「事實上,田歡被我們抓到,並不是我們多麼厲害,而是他自己也做好了準備了吧?這件事,你是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