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嘴巴,“爺才沒他那麼蠢呢,行了,叫他別再認了。也不嫌眼花,叫他過來,爺有話交代。”

其木格道:“弘暄聰明著呢,知道自己分不清,早不糾纏此事了,你前腳剛出門,他後腳就和安安去香山縣衙了。”

老十奇怪道:“去縣衙幹嘛?”旋即又緊張的問道:“勒孟帶了多少人跟著?”

勒孟雖然級別很高,但近幾年來,其職責卻總是圍繞著弘暄的安保工作,此番自然也跟了弘暄一道出京。

在老十的意識裡,南邊不如北邊安生,誰知道會不會從哪兒冒出個天地會的餘孽來,但畢竟只在前山寨停留三天,老十便沒特意囑咐勒孟加強安保,沒想到弘暄屁股還沒坐熱就以身涉險去了,還捎帶上了安安。

其木格忙安慰道:“我特意囑咐了的,除了京裡跟來的隨從,還增派了莊子裡的10個護院。”

老十稍微放了點心,“去縣衙幹嘛?怎麼了?他想去砸縣衙?”說到此,老十有些坐不住了,站起來。惱怒道:“他去惹事,拉上安安幹什麼?”

其木格翻了個白眼,“爺,你以為弘暄沒事就咂縣衙玩啊?他是去辦正事。”

老十疑惑道:“他能有什麼正事?”

原來,弘暄和安安在其木格的引導下,在對這世界還懵懵懂懂時,便開始涉足慈善事業,經過幾年的經營,雖然導致了兩人手裡一個閒錢也沒有,還欠了其木格一屁股的債,但卻讓各地的莊戶受益匪淺。

在這幾年磕磕碰碰的摸索過程中,兩人的慈善基金會涉足的領域是越來越廣泛,從莊戶的義務教育到技能培訓,從孤寡老人的津貼到貧困戶補助,從修橋修路到植樹造林…

總之,除了關外的莊子,弘暄和安安沒親眼見過外,京郊和前山寨的莊戶的日子是越過越紅火,一個個對主家是讚不絕口。

雖然相關慈善賬簿每月都會送給弘暄和安安稽核,但在安安起程來前山寨前,弘暄還是再三囑咐安安,叫她一定要親自實地考察、核查資金到位情況,畢竟前山寨離京遠,沒準下面的人別的本事沒有,卻學會了一身做假賬的本事。用弘暄的話說,若這些錢落入了管事的口袋裡,我他**真比竇娥還冤了。

安安頗有其母的氣勢,豪氣雲天的道:“弟弟,放心。若真那樣,就算你不心疼,我還肉疼呢,若真有人狗膽包天,我就抄了他的家,讓他子子孫孫都得還我錢,還得按高利貸的利息給!”

於是,一心想炒家滅門以樹立彪悍格格名望的安安到了前山寨後,休整了兩日,便直接去莊子裡家挨戶的核實去了。

忙了一個多月,沒查出什麼大問題,看來大家都還拎得清,知道這錢不是搶的,而是從人家倆姐弟嘴裡摳出來的,沒人敢太歲頭上動土。

當然小問題倒也不少,有的是政策出現了偏差,有的是執行人能力不夠,但總的來說與貪腐都扯不上關係,這讓安安很是高興。

看著莊戶們一個個自豪的臉,安安覺得自己當了幾年的窮人,真是值了。

但是,隨著調查的深入,一些矛盾還是無可避免的呈現在安安面前。

原來。弘暄和安安的慈善事業上了軌道後,其影響力便漸漸輻射開來,一些有錢的大地主便紛紛依葫蘆畫瓢,但那些小地主卻是有心無力。

按後世的標準來看,這些小地主也就是混了個溫飽,稍有積蓄的小康之家,或者勉強算是壓力頗大的中產階層,他們若樣樣都來參一股,那離破產也就不遠了,但若不參與,佃戶們一個個便人心渙散。一天到晚的總紅著眼。

這也不能怪佃戶們貪圖小便宜,不顧念主家的實力,當自己村裡沒一個閨女願意嫁進來時,是人都得抱怨,這可是關係到子孫繁衍的大事啊。

人家佃戶說了,咱們祖墳沒冒青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