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展鵬接到姐姐送來的書籍與題冊時,遠在北方的子恆帶著隊伍啟程,子恆前往惠州安撫難民,根據傳回來的訊息,惠州的難民由幾州百姓組成。鋉

子恆先一步出發,等海上的糧食到了,會有隊伍運送糧食和種子過去。

此時北伐軍已經打通了前往惠州的道路,只要北伐軍過境,山間再無山匪,行進的路上時不時看到百姓趕路,可見道路安全得到了保障。

百姓認得北伐軍的旗幟,控制住想跑的步伐,僵硬著身子沒隱藏起來,直到隊伍過去,百姓唸叨楊皇兵是好兵。

隨著天氣漸暖,雪已經融化,土地也有了一絲絲綠意,修葺官道也提上了日程,子恆到忻州的時候,俘虜兵已經開始修葺官道。

子恆特意停下觀看一會,他問著焦護衛,“我怎麼覺得這些俘虜長肉了?”

焦護衛哼了一聲,“養了他們一冬天,不長肉才奇怪。”

子恆清楚俘虜的伙食,每日兩餐,早上三分飽,晚上五分飽,不過鹽分足夠,表現好還能喝到骨湯。鋉

子恆回想濟州俘虜兵的模樣,這一對比,越早被俘虜越享福了。

其實也沒養俘虜兵,一個冬日俘虜兵也有任務要完成,他們要修葺百姓住的房子,還要清理宅子裡的積雪等等。

子恆進了忻州府城,一個冬日,府城內的世家全部清算完畢,姜家的所有產業衝了公,現在就等重新丈量田地了。

目前各州施行兵管制,各州人手全部來自南方,一個冬日過去,府衙依舊手忙腳亂。

子恆的眼裡,府衙官員眼眶發青,不少人住在府衙辦差,已經好些日子沒睡過好覺。

子恆也被拉了壯丁,他的面前是充公的產業賬本,姜家和各家族轉移了一些銀錢,可充公的依舊可觀,等核對田地數目後,子恆低咒了一聲,這些家族恨不得將整個州城田地都霸佔了。

次日,子恆打著哈欠離開了府城,他幫著忙了一晚上,實在是犯困。鋉

坐在馬車上休息,一直睡到了中午,選了一個村子附近做飯,子恆下馬車看著周圍景色。

前面的村子並不大,三三兩兩的村民清理著田地。

子恆見到一個老伯帶著孫子拔乾草,突然老伯摔倒在了地上,孫子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子恆抬腳走過去,焦護衛等人急忙跟上,當子恆到老伯附近的時候,他卻沒上前扶人,而是盯著老伯的鞋子和手腕。

焦護衛瞬間警惕,子恆避開小孩子撲過來的身子,他身體比腦子反應快,同時一腳踢了過去。

等孩子倒地,焦護衛等人才發現,哪裡是小孩子,明明是個侏儒。

子恆的長袍被匕首割開,差一點就割到了肉,這才反應過來,老者故意露出破綻給他,只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真正的殺招在侏儒身上。鋉

這邊的動靜,周圍三三兩兩的村民紛紛拔出匕首攻過來。

子恆眼底發沉,這個村子的村民都是假扮的,那麼真的村民呢?

子恆沒少在山林中穿梭訓練,他躲避的越發靈活,這些刺客招招致命,等都解決的時候,不少護衛受了重傷。

子恆的衣服也多了幾處割痕,重傷的護衛傷口不對,吃了解毒丸,還需要逼毒才能救命。

為了要子恆的命,此次行刺的刀上全部染了毒,還不是一種毒藥,隨行的軍醫直搖頭,中毒兩種以上的護衛,軍醫也無能為力。

焦護衛去村子裡檢視,臉上全是悲痛,“村子裡的百姓都被殺了。”

子恆深吸一口氣,“將村民安葬了。”鋉

至於護衛,子恆先讓軍醫穩住毒性,快馬送信回去求醫。

瑞州,楊展鵬一家在府城很低調,宅子也只買了一處兩進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