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兮拉著兒子急忙往前院廳內走,周鈺扶著鍾伯伯,楊三可惜了棋局,將棋盤快速收攏好。

雨越下越大,嘩啦啦的雨水匯聚在一起,順著排水系統流走。

鍾衍皺著眉,“今年的雨水比往年多。”

周鈺站在屋簷下,“是啊,幸好大哥修葺了堤壩。”

鍾衍心裡也十分的慶幸,堤壩一旦決堤,整個向縣就完了。

鍾衍坐回到椅子上,詢問著,“昨日你們太累沒來得及說話,你委託鏢行找展鵬,鏢行怎麼說的?”

周鈺,“鏢行答應了,白當家還幫忙與其他鏢行說一聲,只要往北走的鏢行會幫著問一問。”

鍾衍心裡不樂觀,嘴上道:“白當家仗義。”

楊兮有些走神,鏢行幫著尋找多了希望,有希望就好,哪怕希望很渺茫。

古代不似現代到處攝像頭,通訊十分發達,古代找人如同大海撈針。

楊三坐在一旁搬弄著棋盤,他現在覺得下棋很有意思,有些想繼續下,見鍾伯伯和姐夫注視屋外的大雨,他注意著成線的雨水,最近瑞州下的雨,快趕上北方半年的雨量了,雨水太多了。

這場雨從大雨轉中雨,雨水一直沒停過,下雨氣溫低,前院有些冷。

前院只有一把雨傘,周小弟回後院取了雨傘和蓑衣回來,大夥分了雨傘往後院走。

周鈺揹著兒子,一隻手託著兒子屁股,一隻手扶著拿傘的媳婦,“注意些腳下。”

楊兮小心的邁著腳,“嗯。”

回了院子,雨又下大了,楊兮裙子溼了,將父子兩個的衣服找出來,自己也換了一身衣服。

楊兮,“開春就這麼大的雨,又不是好年頭。”

周鈺,“這幾年就沒風調雨順過。”

楊兮點燃油燈,聽著雨聲眼皮子直打架,“我先躺一會。”

“好。”

周鈺沒讓兒子寫字,屋子裡昏暗傷眼睛,小聲的給兒子講故事,都是成語故事,沒一會父子兩個也睡著了。

周鈺是被周小弟叫醒的,起身下地,“外面下雨,你怎麼過來了?”

周小弟衣角有些溼透了,“哥,里正來了。”

周鈺,“下大雨,里正怎麼來了?”

周小弟搖頭,“我也不知道,看樣子找你有事。”

周鈺拿過雨傘,“我去前院。”

周小弟跟著一起去了前院,里正正在前院大廳內烤火。

周鈺沾了水汽,坐到炭盆前烤火,詢問著,“您老怎麼來了?”

柳里正抽著旱菸,“雨下的這麼大我有些不放心,所以出來四處轉轉,走到這裡就進來坐坐。”

周鈺問,“村子裡情況如何?”

柳里正愁眉不展,“村子裡大部分是泥草房,接連下雨不少屋子漏水,我怕房子承受不住塌了。”

“如果有危房,還是提前搬出來安全。”

柳里正嘆氣,“不提這些了,你從義州回來,與我說說外面的情況。”

周鈺也沒瞞著,將義州物價變化講了。

柳里正旱菸也不抽了,嘴裡咒罵著,語氣擔憂,“也不知道瑞州鹽價會不會漲。”

周鈺沒提顧知府的心思,柳里正更關注一畝三分地,提點道:“我沒在南方生活過的人,也覺得雨水不正常,您老還是多做打算的好,外面這麼亂手裡有糧才不慌。”

柳里正十分贊同,“今年的糧食不能賣。”

周鈺繼續道:“咱們村子是富裕村,就怕別人盯上,如果有能力多藏些糧食。”

顧知府將瑞州當成囊中物,就怕到時候強制收糧,所以不得不防。

柳里正心瞬間提了起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