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邊站在門口的夥計看著走過來的張蓮塘熱情的招呼。

“要不要進來看看?新到一批上好的長樂宣紙。”

張蓮塘腳步停下,道:“那就看看。”

夥計高聲招呼親自引著張蓮塘進內去。

“長樂宣紙有什麼好的?”在店內翻看書卷挑選一個書生道,“一般般吧。”

店內的其他夥計笑道:“張家少爺就喜歡這個。”

那書生道:“熟客啊?”

“是鄉親。”夥計笑道。

鄉親啊,書生抬頭看了眼店內懸掛的匾額,九柳常書行,他也是這裡的老客戶,知道這是九柳常指的是長安府九柳巷的常家,那適才這位小官人也是長安府人了。

“說起長安府,你們那裡的那個。。。”書生想到什麼低聲道。

話沒說完就被夥計驚恐的打斷:“沒有沒有,我們可跟她不熟,我們少爺做生意呢不讀書。”

書生失笑,又不屑,真是膽小如鼠,雖然是朝政,但事關正統,有什麼不可議論的,那位長安府的裴禽不是說了嗎事關社稷怎能不問,同樣是鄉親差別真大!

“張小官人您這邊走。”

“你稍等,我去把庫房的宣紙拿來。”

門開門合,隨著夥計的走出去,張蓮塘並沒有在小小室內坐下,而是起身走到書架前一推,書架上旋開一個小門,他低頭走了進去,門在後關上。

書架這邊又是一間房屋,此時裡面已經坐了七八個年輕人,正神情激動的低聲說笑什麼。

“蓮塘哥,你來了。”大家起身招呼。

張蓮塘看著他們的神情,道:“焉子少爺已經送信給你們了?”

眾人點頭,楚明輝更是握拳眼睛閃亮:“三次郎可真是厲害。”

“這下郭子安也能平安無事了。”其他年輕人說道。

“具體怎麼回事?”張蓮塘道,拉過一張椅子坐到大家中間,“焉子少爺知道的肯定比我清楚,快講講。”

張雙桐撇嘴道:“焉子少爺能講出什麼啊,多說兩個字都為難他。”

楚明輝笑道:“他沒說什麼,只說黃沙道已認帝姬在民間,倒是蓮塘哥你給我們講講你知道的唄。”

“是啊是啊,她是怎麼做到的?”

“我早就研究過,黃沙道有駐軍萬人,他們這一千多人怎麼做到的?”

“是打過去嗎?”

“肯定打過去啊,三次郎多厲害,一個人殺了宗周殺了左膀右臂,她怕什麼。”

小小室內充斥著說笑聲,猜測,想象著那少。。。女是何等的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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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

女孩子的叫聲突然想起,讓面前拿著傷藥的婢女嚇的哆嗦一下,站在一旁的知府立刻緊張的衝過來。

“殿下!怎麼樣?”他喊道,又抬手要給那婢女一巴掌。

“不管她的事啊。”薛青制止道,坐在椅子上手在身前,小小眉頭緊蹙,原本不大的臉更是皺成一團,“是我傷口疼呀。”

又是傷口疼啊,站在門外的大夫們對視一眼,第一次上藥裹傷口的時候大呼小叫,然後兩次換藥又大呼小叫,現在都這麼久了,這傷口比先前好多了吧?

“那也是疼啊,怎麼辦?”薛青看著攤開的掌心被鐵條割開的泛紅的傷口,不流血了,也開始長新肉了,但拆傷布撕扯再擦藥粉。。。。“我最怕疼了。”

最怕疼嗎?知府看著眼前嬌滴滴的女孩子,想著那個一人闖陣攀上城牆大概是幻覺?

“有沒有不疼的藥啊?”

“或者我不用藥,它也能好吧?”

女孩子的聲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