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的限制下,這些孩子可以免受不少皮肉之苦。果然,擔任裁判的小嬰兒抬起手出聲制止:“獄寺已經膝蓋著地了,暫停。”

“……不要。”

伴隨著這句蠻不講理的回答,柺子帶著呼嘯的勁風向少年揮出。

“喂,恭彌,做過頭了……!”

(而且……膝蓋著地的規則是他自己提出的吧!!這個人連自己制定的規則都不想遵守麼?!)

早苗話音剛落,一旁觀戰的黑髮高個少年迅速抽出長刀迎上前去,千鈞一髮之際架住了揮落的拐。

(——啊啊,能接住恭彌那一下麼……這些孩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攻勢被打斷的雲雀眼底閃過一瞬的不快,但緊接著眉梢微挑,笑容裡殺意更盛。

“還不錯……但是——”

被長刀架住的柺子上,突然伸出鉤爪將刀刃牢牢鎖住。不等持刀少年作出反應,雲雀已經敏捷地矮下身體,另一手的武器結結實實命中了少年的腹部。

“嗚啊……!!”

“山、山本!你還好吧!?”

眼睜睜看著持刀少年倒下,那個兔子樣的瘦小男孩阿綱被小嬰兒一腳踹到雲雀面前,早苗嘆著氣別過頭去。雖說是點到為止的切磋,但即使被只雲雀擊中一下也足以稱為災難了。——要知道,他面對不良少年群毆的時候,常常是每一擊都有骨頭粉碎的聲音。

然而,她別過臉一分多鐘後,竟然沒有聽見小嬰兒開口宣佈暫停。

“姐姐!快看啊,那傢伙好厲害……!!”

正彥拽著早苗的胳膊拼命搖晃。

展現在櫻花樹林中的,是一副不相上下的僵持戰況。

比起“居然有人能和雲雀打成平手”這一點,更令人詫異的,是那個叫做綱的男孩的模樣——與之前判若兩人,完全看不出方才的慌亂與恐懼。戰鬥中的男孩牙關緊咬雙目圓睜,還堆著一臉凶神惡煞的神情……

最詭異的是……他為什麼會只穿著四角內褲啊!她移開視線的一分鐘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僵持的時間並不長。大約五分鐘之後,就好像按下了某個開關似的,男孩的動作瞬間遲緩下來,臉上也湧起了與剛才無異的恐慌。他跌跌撞撞地向後退去,腿一軟便仰面摔倒在地上。

他的膝蓋沒有著地——戰鬥仍在繼續。

“嗚、等等、等一下,雲雀學長……!”

男孩胡亂揮舞著手臂,聲音止不住的顫抖,眼角幾乎擠出了淚花。

而云雀只是冷漠地舉起手中的武器。

然後——

啪嗒。

“……恭彌!?”

“委員長!!”

完全沒有預兆的,雲雀的雙膝一彎,跪倒在一地紛紛揚揚的落櫻之上。

“……嗚。”

(……怎……怎麼回事……?)

眼前的情景過於不可思議,以至於片刻間無人出聲。

“是、是我做的嗎?”

跌倒在地的阿綱回過神來,戰戰兢兢地自語道。

“才不是呢。”

小嬰兒微微吊起嘴角,順手指向一旁:“是他做的。”

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剛才被雲雀揍翻的醉酒大叔——他正揉著腦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嘴裡還含糊地嘀咕著“哎呀呀好痛痛痛痛……”。

“到底是怎麼回事?”

早苗跑上前在雲雀身邊蹲坐下來,不解地轉向一臉笑意的小嬰兒。

“……是暈櫻症啊。”大叔抓著後腦勺解釋道,“剛才他攻擊我的時候,我也用攜帶病原體的蚊子還擊了呢。——好啦好啦,別擺出那麼擔心的表情嘛小姑娘……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