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多優秀啊,沈安平找了莫非只賺不虧。”

“切。”顧平安不屑的哧了一句:“莫非是有多優秀啊!比我能耐是怎麼的?真不知道她是你女兒還是我是你女兒!”

“看吧看吧!你這孩子又來勁了!”

顧平安還在不遺餘力的打擊她:“你醒醒吧!就莫非那身世!沈家老爺子老頭子都不可能同意的!他倆比我跟沈安平還不可能!”

也不知是哪一句觸到太后雷區,太后臉色一變,長長的指甲戳向顧平安,沒好氣的斥她:“什麼觀念啊!什麼身世啊!人莫非名校畢業,現在是正經主播!怎麼就配不起沈安平了!”

顧平安腦中一片白懵,訥訥捂著被戳痛的額頭,只覺得那疼痛不是在額頭上,而是在心底。

她彷彿突然就失了力氣,好像不管過多少年,只要莫非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她和媽媽的關係就會陷入一道怪圈。這種感覺無力到她只想逃。

她無數次想要問媽媽,卻又無數次的剋制。

有時候,最讓人無奈的關係,就是親情。

不能責難,不能擺脫,更不能忤逆。

她無聲的從座位上起來,從衣架上拿過大衣,摔門出去。

太后急了,喊了一聲:“你這死丫頭又是發誰脾氣呢!”

顧平安停了停:“我回去了,明天要上班!”

“你這丫頭說什麼胡話呢!這麼晚了!你回哪兒去呢!這兒才是你的家!”

顧平安也不理會顧媽媽在她身後大喊,頭也不回的衝出家門,那一刻,她的腦中沒有任何理智。

只有一個念頭:離開。

她一邊扣著大衣的紐扣,一邊自口袋中掏出手機。熟練的撥通了沈安平的電話。

夜涼如水,冷嘯的風像刀一樣刮在臉上,顧平安幾乎眼睛都睜不開。風吹得樹影婆娑,一陣陣的發出沙沙的聲音,地上飄落的樹葉被捲起又落下,一派蕭條。

她沒走出兩步就聽見了沈安平手機熟悉的鈴聲。顧平安如被雷擊的渾身一震,止步不前。

沈安平玉樹臨風的站在一整片香樟之下,月影撩人,他的背影看上去是那麼不真實,和他身邊的莫非放在一起,彷彿一對璧人,合適的顧平安幾乎覺得是自己看花了眼。

那一刻,她手機還握在手中,電話裡嘟嘟兩聲後,她看著不遠處的沈安平若無其事的取出電話來。

“喂。”沈安平的聲音還是雲淡風輕,彷彿什麼事都沒有,和每次接到她的電話一樣。

顧平安轉身,將自己隱匿在一片樹影之後。冷靜而低沉的對著電話那端說:“你在哪裡,和誰在一起?”

“怎麼了?”

“說!”

沈安平輕輕吸了一口氣:“我一個人,在外頭,買包煙。”言簡意賅,頗符合他的風格。

顧平安冷笑一聲,諷刺的說:“沈安平,不錯啊你!說瞎話都不帶打草稿的了!”說完,恨恨的自樹影中走出,直挺挺的站在一盞路燈下面,一字一頓的對著電話說:“沈安平!你回頭!”

……

——以下為新增——

沈安平握著電話,彷彿有心電感應一般,怔怔的驀然一回首,正與顧平安陰冷的視線相撞。電話也忘了掛,只對著電話裡喃喃說著:“平安……”

顧平安看著他的反應,只覺得諷刺,果斷結束通話了電話,一步一步向他們走近,邊走邊指著莫非對沈安平揶揄:“一個人?買包煙?”她沒兩步就走到莫非身邊,一隻手輕飄兒的搭在莫非的肩膀上,痴痴一笑,又詭異又嫵媚:“人莫非在你面前呢,怎麼就說沒人兒呢?眼睛長著觀不著事兒啊?!”她的話語中充滿了赤/裸裸的諷刺,每一句都針對莫非和沈安平,連拐彎抹角都沒有一個。莫非有些